口腔中溢滿大白兔奶糖獨有的糖味,香甜可口,口感柔軟細膩,她禁不住舔了舔唇,呼吸不著痕跡地重了重。
他的手指剛才似乎在她牙齒上滑過了一瞬,只是一刻的事情,可卻令人無比在意。
“甜嗎”
范彥行本人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剛剛曖昧的接觸,眼神中充斥著得逞后的自得,深邃又炙熱,仿佛能將她融化在他眼底。
“甜。”下意識地回答后,梁清清一頓,氣急敗壞道“誰想讓你喂了,自作多情”
“啊不是嗎那你還給我,自己剝去。”聞言,范彥行仿若被她這句話給傷到了,臉上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長睫斂下,看上去頗有些楚楚可憐。
梁清清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作態,一時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過,時間長了,她開始懷疑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否有些太過分,人好心給她喂糖吃,結果還被她罵了。
她輕咳一聲,有心想緩解氣氛,訕笑道“咋還啊,都到我嘴里了。”
說著,她還微微伸出了舌尖,粉嫩上是一片粘膩的奶白,兩種顏色沖擊下,色彩對比鮮明,格外惹人垂涎。
范彥行眸子里墨色翻涌,方才裝出來的情緒哪還見得到半分
寂靜中,奶糖撒了一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等梁清清察覺到范彥行的不對勁時,整個人已經被半拉半抱就近推到了她的房間。
木制的門被關上,房間內瞬間昏暗下來。
梁清清心跳得飛快,一抬頭就感覺臉側多了一抹柔軟,帶著滾燙的氣息,她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他的親吻,范彥行渾身一僵,好半響才敢試探性地伸出手去抓她的手指,她掙扎了兩下,他便沒敢再動。
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他深呼一口氣,原本被氤氳欲色占滿的大腦終于冷靜下來,愧疚后悔的情緒涌上心頭,像是一只無形的手一般掐住了他的喉頭,就連呼吸都成了困難。
范彥行后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解釋,只能啞聲道“對不起,是我的錯。”
是他一時沖動逾矩了,這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是對這段感情的輕視。
無人回應。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胸口越來越悶,直到喘不過氣,范彥行闔上眼眸,睫毛顫了顫。
原本大好的氛圍全被他給毀了。
“清清,對不起。”
道歉的話再次落下,梁清清才算有了動靜,她先是上前一步用食指勾住他的大拇指,另一只手則是抬起拂了拂剛才被他親過的臉頰。
“誰讓你道歉了”
輕輕柔柔的嗓音不見半分怒意,反而帶著一絲羞澀,范彥行猛地抬頭,她湊的很近,兩人的鼻尖相擦而過,他能清晰地看見她紅透的耳尖,輕顫的濃密睫翼,上挑的眼梢瀲滟著薄紅,呼吸也有些紊亂。
哪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