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麗蘭那是什么眼神就像是在說范彥行怎么會看上她一樣。
事實上,周麗蘭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她不明白來自大都市,有才華有能力的范彥行怎么會看上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尤其是這個花瓶還自私傲慢,好吃懶做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梁清清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悄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以前那個被她瞧不上眼的女孩,現在已經成了省廣播局的實習生,比她還要有前途。
這樣一想,范彥行與她倒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周麗蘭垂下眼眸,捏了捏掌心,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東西,就站在她身邊的周勇康自然看清楚了女兒的小動作,但是他也不能多說什么,只能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調整好情緒笑著對范彥行道“哦那我可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
“好,到時候一定請您過來。”聽到喜酒兩個字,范彥行唇邊的笑意更深了。
見狀,周勇康又暗自嘆了口氣,面上卻不顯,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快收拾吧,我也要幫麗蘭擦桌子鋪床了。”
范彥行點了點頭,將盆放在地上,將抹布打濕,彎下腰就開始干活,“我先把床板擦一遍,等會兒水干了再鋪被子。”
“那我和我娘擦桌子。”梁清清早就在周麗蘭垂下頭的下一秒就收回了視線,此時笑眼盈盈地看著范彥行,眸中的情緒有些意味深長。
嘖嘖,終于該輪到她吃醋了
只是范彥行到底知不知道周麗蘭喜歡他這件事或許也算不上喜歡,只能說有好感,因為剛才周麗蘭的眼神中沒有憂傷和難過,更多的是錯愕和震驚。
算了,這個醋就不跟范彥行計較了,不然很大概率會反噬自身,畢竟她的桃花可比他的多得多。
宿舍里吵吵鬧鬧的,大家現在都沒有閑心過多攀談,只簡單打了個招呼,就開始收拾床鋪和東西,要是沒收拾好,晚上睡都沒地方睡。
天氣熱,用水擦過一遍的桌子和床板很容易就干了,范彥行手腳麻利地又鋪起了被子,梁清清上前搭了一把手,很快就鋪好了,桌子里面也塞滿了她的東西,只是貴重物品她都藏了起來。
雖然她相信在這種時候沒人會敢偷東西,因為好不容易獲得的工作機會,是腦子抽了才會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丟掉,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些總是好的。
等收拾完了
,梁清清去503宿舍叫了黃雅麗,讓她跟他們一起去吃飯,但是被黃雅麗拒絕了,她等會兒要回家去吃,說她娘做了一桌子菜在等她。
聽見這話,梁清清便沒有強求,跟著范彥行和馬秀芝一起去了國營飯店,這還是馬秀芝第一次進國營飯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點單也是梁清清點什么就吃什么,她都說可以。
“以后多來幾次就習慣了,等我拿工資了請大家來吃。”梁清清雙手撐在桌子上,捧著臉。
“拿工資了自己存著。”馬秀芝下意識地勸了一句,結果話音剛落就被梁清清輕拍了一下手背,“娘,錢是存不完的,我們要享受當下。”
對于梁清清的這番歪理,馬秀芝無法贊同,錢是好東西,存起來哪有壞處能買更貴的東西,也能以備不時之需
當下享受是享受了,但是等以后有要用錢的地方那又該怎么辦
馬秀芝想要好好和梁清清講講這其中的門道,可是看見旁邊的范彥行,又將話頭給憋了回去,還是等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