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深小巷。
按照鳳姐給的路線,他們很快找到了那條河道,不知道何時修建的,由于長時間無人打理,河堤兩旁布滿了青苔,但勝在河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映出楊柳的身影,風輕輕拂過,像是一群窈窕的少女在翩翩起舞。
鵝卵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熠熠生輝,光滑又漂亮,先前遇見的那一群小孩子就正蹲在岸邊撿石頭,你追我趕,褲腳被打濕了也不管不顧,銀鈴般的歡聲笑語極其具有感染力。
“小時候你也這么調皮嗎”
梁清清摸了摸依舊滾燙的臉頰,忍不住偏頭看向了范彥行,她實在想不出小時候的他是什么樣子的,活潑開朗沉穩安靜還是兩者兼具
聞言,范彥行看著她滿臉好奇的樣子,抿了抿唇,模棱兩可地嘀咕道“跟他們差不多吧。”
“差不多你說詳細點兒嘛。”梁清清敏銳地察覺到里面的貓膩,一時起了興致,非要揪著范彥行問個明白,小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他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和盤托出。
梁清清沒忍住捂住紅唇笑了起來,她沒想到范彥行小時候居然是個“狗不理”,簡單來說就是調皮搗蛋到狗見了他都要繞道走。
范彥行小時候跟著他外公在軍區生活的那幾年里,學了一些保命的功夫,雖說在同齡人當中打遍無敵手,可是在面對那些大孩子時卻還是被按在地上打。
所以在這時他倒還算收斂,但是一回了京市,卻發現那群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于是時間一長,性子就刁了起來,什么禍事都敢闖。
比如說,今天帶人踢足球把這家的玻璃踢爛了,明天把那家的小孩揍哭了,后天又給另外一家的門口放毛毛蟲
鬧出了各種各樣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可以說,在大院里,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
直到上初中后,才漸漸懂事了起來,一時之間風評轉換,他從家長們都嫌棄的壞小子變成了家長們都羨慕的好小子。
“笑什么”范彥行見梁清清捂著唇笑個沒停,眸中閃過一絲羞赧,“是你要聽的,我如實說了,你怎么還笑話我,男孩子淘氣些多正常。”
“我只是覺得跟你現在的性子太不一樣了,覺得新奇,也覺得你可愛。”
梁清清見范彥行為自己據理力爭,好像下一秒就要惱了一樣,連忙板著臉,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只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仍舊彎著,眼角眉梢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聽見她的話,范彥行猛地偏過頭去,輕咳一聲,胸膛的起伏明顯加劇,臉上驟然升起一抹紅,然后迅速蔓延至耳根,如春水蕩漾,是在他身上難得一見的羞澀。
見狀,梁清清稀奇地盯著他瞧,他往哪邊躲,她就往哪邊追,直到眼睜睜瞧著那抹紅越來越深,方才大發慈悲地收回視線。
這個時代的休閑消遣地實在太少了,他們也不愿意再亂跑浪費時間,便找了一個陰涼地準備聊聊天,等會兒到了飯點再去國營飯店吃飯,然后
就送范彥行上車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