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一個殺手。
準確來說是一個認錢辦事的亡命之徒。
如果問他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條人命,他大概是不記得的,就好像他也不太記得自己的便宜兒子是叫波奇還是叫咪咪常見的狗狗貓貓的名字。但如果問他一場馬賽的參賽馬匹的情況,他能從每匹馬的名字到它們各自的優點如數家珍。
對,某種意義上,賭馬場的馬匹在他看來都比大多數的人命寶貴很多。
說那么多只是想說,這家伙是徹徹底底的爛人,盡管他也曾從良過。
對于爛人而言,評判一個人是否該殺,看得不是ta的人品、年齡、性別或是與自己是否有過節,而是看ta的人頭值多少錢。
而顯然,他這次接到的任務人頭很值錢,至少可以讓他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花銷能大手大腳。
所以他愿意為此花費三天的時間來慢慢布局。
找幫手、增加混淆視聽的雜魚、弄清對方作戰的計劃。
這是戰前準備。
無論是找的幫手還是用來混淆視聽的雜魚,其本質都是起到一個擾亂的作用,供他有足夠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
畢竟他只信自己,他既不覺得那些雜魚能在那群得了造物者恩惠的少爺小姐們手里討到便宜,更不相信表面上是合作者的幫手一定會遵守約定。
然后在混亂的局勢下進入不再被監守的結界里,在未確認是否可以行動前隱藏自己所有蹤跡。
這樣之后,便是賭運氣的環節。
1、是他先于那些人找到目標對象并將其殺死,還是后一步等他們徹底解除封印后重新找動手的機會。
2、每條路都能通到山頂的封印之地,但因結界問題每條上山的路都獨立互不干擾,在這種情況下和他進入同一條路的人是否是他不愿敵上的人
而事實證明,他的賭運超好。
上山后他就發現了其中一個封印之地并將其破壞,而后他順著路上山又用能阻斷咒力的咒具暴力打開了封印的棺材,趕在目標對象剛有蘇醒跡象時就將對方的心臟捅了個穿。
要說這個過程哪里出了點意外那就是他沒想到對方沒那么容易殺死、一時疏忽被對方假死逃了。
不過沒關系,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插曲。
因為他確認了他這條路上沒有他最不想敵上的人五條家的小少爺。
所以只要趕在其他人意識到事情不對之前,將這條路上的人都殺死,他的任務就能順利完成。
伏黑甚爾看著全身緊繃的夏油杰,嘴角咧開的笑容又大了幾分“看來你的賭運蠻差的。”
“那你就猜錯了,前幾個小時我買的冰棍才剛中了再來一根。”夏油杰冷著聲音,抬手召喚出了一只特級咒靈,不由分說就下了攻擊的命令,絲毫沒打算和對方閑聊幾句。
伏黑甚爾雖然看不見咒靈,但擁有天與咒縛的他能清晰地感
知到咒靈的行動,所以輕輕松松就避開了咒靈的攻擊5,在原來落腳的那塊石碑碎開時,穩穩落在了另一個地方。
“現在的年輕人都那么沖動的么都不愿聊會。”
“不好意思。十年一個代溝,我覺得我們沒什么好聊的。”夏油杰回話的語氣和內容聽起來從容,但事實上他現在的精神高度緊繃,因為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強大。
不是作為一名術師的強大,而是作為人。
不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輸,怎么說他也是四大特級術師之一。
夏油杰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當即就又召喚出一只身軀龐大的特級咒靈虹龍,而后令其立馬和方才那只特級咒靈一起作戰。
如果他對上的是其他詛咒師、咒靈,那么在這樣的攻擊下早就連連敗退,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天與暴君。
砰
前一只打頭陣的咒靈剛用自己那足以將高樓墻壁碾碎的觸手朝伏黑甚爾拍過去,就被伏黑甚爾隨手從腰間拎起一把刀砍斷了其中兩根觸手。
而在那咒靈想要后撤調整做第一次攻擊時,伏黑甚爾將刀一拋,雙手將想要后退的咒靈往自己方向猛拽,而后在刀落下的瞬間又手一伸準確握住了刀柄、狠狠刺穿那咒靈的頭部,從頭一路鋸到尾,輕松將其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