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重傷不求醫和慢性自殺沒什么區別。
簡單處理傷口只是應急之策,就那么放著不管的話肯定會危及生命,但村里沒有醫院只有醫治輕微感冒的小診所,并且能在一個小地方碰見同是咒術師并愿意幫助的概率幾乎為零,正常人沒人愿意摻和進麻煩事。所以哪怕他們去找醫生,可能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更夸張的是,落后的小山村之所以能冠上落后這個稱呼,手機信號極差,幾乎沒辦法緊急聯系上誰。而就在夏油杰思考著該怎么和其他人取得聯系的時候,一個人先一步找上了他們。
“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當夏油杰在一間房間門前面停下時,就聽見了里面傳來的求饒聲。
這求饒的聲音還沒落,一溫柔的女聲便響起“怎么會,明明很有效的,你看我剛來的時候你還是一腳踩在三途川岸邊的樣子,現在都已經有精神說那么多話了呢。”
“但我的肛嗶會先陣亡的啊真的會陣亡的”
“只是區區肛嗶而已,能挨數刀的家伙怎么會怕那種人類最下等的生理反應呢。”
“不一樣啊那是精神和肉體雙折唔唔唔唔”
房間里那個男人話還沒說完,就發出唔唔的聲音,似乎是嘴巴被人堵住了。
聽到這動靜,夏油杰心里則是打起了退堂鼓,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開門進去。
在門口躊躇了三秒,他還是打開了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包得像木乃伊的家伙正如同蛆一樣在地上匍匐前行,努力爬向廁所。
而一個端莊的女人就只是笑著坐在那里看著地上那個人掙扎,絲毫沒有給傷殘者搭把手的意圖,女人看見站在門口的夏油杰,臉上換上和善的微笑“啊啦,是夏油同學啊,是需要美女醫生的治療嗎”
對。
那天突然找到他們的人是他們的校醫志村妙。
想到對方的治療方法,夏油杰臉上的笑容便有些維持不住了“不了這一點傷養養就好了。”
他們這個校醫的術式能力很奇葩,雖然和家入硝子那反轉術式差不多,都有治療的能力,但代價也很大竄稀。
她的術式是制造一種特效藥,說是特效藥,其實外表看起來和黑暗料理沒什么區別。只要吃了特效藥,無論是傷口還是生病感冒都能得到治療,甚至還能增強身體素質,只不過需要視受傷的嚴重程度來看到底需要幾個療程。然后作為吃下特效藥的代價就是會持續竄稀一段時間。
用她自己的說法來說就是“身體不需要的東西全部都拉掉就好了”
總之就是一種不能說雞肋,但大多數人絕對不想體驗的治療能力。
夏油杰有幸試了一次,然后就發誓不想再嘗試第二次,因為他不想在廁所竄稀的時候門口還站著一個能氣死人的家伙詢問你關于在異能力作用下竄稀與平時竄稀有何不同的心得感受。
非要問的話,那一刻的感受是想連帶廁所和人類一起毀滅。
“那太可惜了。”志村妙一臉可惜,“你們這些男人一個二個都這樣,就是喜歡身上帶點傷,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勛章。”
比起竄稀,他寧愿選擇勛章夏油杰在心里默默補充。
“好了,那我就只能換種方法照顧你們了。”志村妙起身,“既然是病人,怎么說也需要吃一頓助恢復的營養餐。我去給你們準備營養餐吧。”
她說著,轉頭對跟在夏油杰身后的兩個小女孩禮貌詢問“可以帶我去廚房嗎”
“當然可以。”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里除了那個在廁所釋放的人外,就只剩坐在窗邊支著腦袋安安靜靜看著窗外景色的小孩了。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能清晰聽見屋外的鳥鳴聲。
看著那個安靜的小孩,夏油杰又想起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他當時確實覺得他和坂田銀時中途折回來是來送死的,畢竟戰斗的情況很明顯,坂田銀時一直處于下風。
但就在他想著該怎么聯絡上其他路上的同伴時,那小孩趁著打斗的兩人不注意,悄悄將他拽到一旁,和他說他們的作戰方案,那就是趁著伏黑甚爾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對手上時,找一個空檔將對方那最大的倚仗咒具儲備咒靈拿走,讓對方失去最稱手的武器,而后就是拖,只要拖到約定好的解封時間,他們便能順利逃脫。
他對此將信將疑,但還是照做了,而結果顯示他們確實成功逃離。
想到這里,夏油杰便想開口說點什么“你”
話到嘴邊一頓,他后知后覺自己和這個小孩雖已經相處兩天,但依舊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想了想改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名字。”小孩沒回頭,但很快回答了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