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復套娃行為算是告了一段落,之后沒再遇到奇怪的人,順利穿過大廳來到牢騷屋的后院。
后院有一條通往另一間屋子的廊道,對某些氣息敏感的坂田銀時直覺那里不妙。
“狂死郎先生,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狂死郎先一步抬腳往前走,并示意坂田銀時跟上“是你要實習的地方。”
“對面那間屋子”坂田銀時有些不解,“難道不是剛剛那個大廳”
他都已經準備好無證上崗了,反正他無證上崗的次數很多。
狂死郎搖搖頭“你也看到了,我們那里暫時不缺人。”
說著不等坂田銀時追問,先一步解答“剛剛你經過的那個地方是輕療。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每個人受詛咒的影響程度不同,那些接受輕療的情況還算好,要做的只是幫他們緩解壓力就行。一些情況嚴重的,輕療就不合適了,所以我們為此又建立了重療所。因為這個工作難度有點高本身也具備一定危險,合適的員工又少,崗位一直急缺人手。”
“原本我還擔心你一個小孩子并不合適,但既然是那位先生的孩子,再加上你剛才的表現,我覺得你可以試一試。”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那扇門前面。
“我先帶你見見重療的負責人。”
狂死郎說著抬手敲響了木質大門。
叩叩叩
或許門里面也是一個空曠的大廳,所以那敲門聲有絲沉悶,讓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了。”
門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木制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昏暗的房間內出現一個女人。
女人盤著頭發,兩捋碎發留在鬢角,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穿著一身像跆拳道的白色衣服。打扮上沒什么問題,關鍵是
滴答。
一滴血從那女人臉頰上滑落。
那女人渾身帶血,素白的跆拳道服上沾了很多或深或淺的血漬。
女人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聲音溫柔道“不好意思啊狂死郎先生,剛剛有個調皮的孩子打翻了一桶紅色顏料,我還沒來得及處理。”
“啊,沒關系志村小姐,我只是來給你送實習生的。”狂死郎面色如常,仿佛對眼下的情況見怪不怪,“這位是這次要實習的小銀小銀你怎么了”
狂死郎原本想把坂田銀時推到志村妙面前,但推了推,絲毫沒推動,因為坂田銀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誒
確定這里是治療所而不是什么屠宰場
確定這人身上紅紅的液體是紅顏料而不是從人身體里面噴出來的液體
狂死郎可能是以為坂田銀時有些不安,笑道“你是擔心拿不到實習證嗎放心,志村小姐很可靠,不會為難你的。而且雖然這份工作有一定危險,但是志村小姐在的話,你不會有危險的。”
有這家伙在才是最大的危險
好嗎
“啊我突然想起我我爹說過,一個人到社會上的第一份工作很重要,會影響他后續跳槽的崗位高低和對職業生涯的規劃,必須謹慎做出選擇。”坂田銀時說著扭頭想走,“我突然覺得就這么決定實習崗位有點草率了啊,我不是說志村小姐負責的工作不好,我的意思是我應該謹慎選擇一下,等我先去其他工作崗位上看看再”
再做決定。
當坂田銀時剛抬腳準備開溜的時候,一只帶血的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猶如千斤重的手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啊啦,這就是那個早死鬼的孩子嗎果然和他爹長得一樣讓人不爽呢。”
志村妙面帶溫柔且和善的笑。
“還有,你爹也同樣說過,比起心高氣傲地覺得自己的實習期一定要在大公司,腳踏實地做好自己每一份工作才更重要,前者可能只是端茶倒水看前輩的眼色做些無用之事,后者才是學到本領的關鍵呢”
“我爹沒說”
砰。
坂田銀時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志村妙抓著肩膀丟進了昏暗的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