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之前是銀星相親對象。”
顧金水不知道嚴韌了不了解,但他沒打算在這件事瞞著嚴韌,這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過后來我們發現那男的在云南插隊的時候已經結婚有老婆孩子了,就吹了,原本這事都已經了結了,不知道這男的怎么回事,又跳出來搞事。”
嚴韌站住腳步,他眉頭微皺,“什么時候吹的”
“半年多了吧。”顧金水道“這要不是突然出這事,我們都想不起這人來。”
嚴韌跟顧金水盯著陳室文回了家。
他進去后就沒再出來,顧金水琢磨著盯下去也出不了什么結果,就招呼嚴韌去吃飯。
嚴韌攪拌著面,卻沒什么食欲,他放下筷子,道“我總覺得這事沒有單純只是報復這么簡單,我看過那女人戶口遷到北京的時候,是過年的時候,要是想報復,那個時候就該報復了,沒必
要拖到現在。”
“那你有什么想法”
顧金水道“這事要是拖下去,對銀星可不利,我想趕緊先還了銀星的清白再說。”
他也知道這事有古怪,無緣無故的,若只是為了報復,那女人也太下本錢了,都故意吃錯藥了。
“你說得對。”嚴韌道“你也先別跟銀星說我知道這件事,我回頭去繼續查查看,你那邊打算怎么做”
“我這邊。”
顧金水唇角冷笑,他道“我不打算怎么辦,就打算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嚴韌不解,顧金水湊過去,低聲說了自己的主意,嚴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點頭道“這主意好,用不用我幫忙”
顧金水擺擺手“不用你,你的工作敏感,牽扯到這種事來,容易招惹麻煩,我這人沒工作,無事一身輕,我來就行。”
嚴韌道“那行,用得著我你就說一聲。”
顧金水“這還用你說,等會兒就用得著你。”
“什么事”嚴韌問道。
顧金水笑道“今兒個出門忘帶錢,您給請頓飯吧。”
嚴韌看了看面條,回過神來,啞然失笑。
顧金水嘴巴緊,回去后只字不提嚴韌的事,只說查到那女的是陳室文云南那邊的老婆,過年的時候來北京的,估計兩人已經結婚了,不然那林鳳仙的戶口落不下來。
“草他大爺的,她都跟那玩意結婚了,怎么還來整我閨女”何春蓮是氣得不行了,腦門上青筋直跳。
梁穎捂著閨女的耳朵,道“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咱們家當初是吃了虧,她這么折騰銀星干嘛,有本事拿她老公出氣去啊。”
顧金水沒說他跟嚴韌猜測這件事沒這么簡單的事,事情也沒查清楚,說這些沒意思。
他道“我琢磨了個辦法解決這事,擒賊先擒王,對付那女的未必有用,咱們直接拿陳室文開刀”
黃昏時分。
這個時辰路上到處都是人,陳室文胳膊里夾著公文包,才走出國土局,迎面就走來個人。
陳室文性格霸道,也不讓路,那人直接撞了上來,手上的東西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哎呀,你這人走路怎么不長眼啊”
顧金水立刻抓住陳室文,他力氣大,抓陳室文就跟逮小雞似的,一下就把人提留了起來。
陳室文瞧見是顧金水,神色微變,掙扎著要下來,“你干嘛,你趕緊放開我,這在國土局跟前你敢這么橫,你不要命了”
顧金水就不怕他這話,他還巴不得呢,將陳室文丟下,拿起地上掉的手帕,打開一看,里面東西碎了,顧金水立刻高聲道“你是領導怎么了,領導就能撞壞人東西不賠啊,大家過來評評理,我這好好的東西,家傳的寶貝本來想著拿去文物商店賣了,可這下好了,碎成這樣,你讓我回去怎么跟家里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