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白教授滿滿倒了一杯。
席瀚眼角抽抽,看了混賬徒弟一眼。
這么好的酒,給外人倒這么些干啥,意思意思一下得了。
顧金水瞧見老爺子的神色,憋著笑意,裝沒看見,不住招呼白教授吃喝。
白教授也是個爽快人,絲毫不扭捏,三杯酒下肚,跟顧金水都親熱了不少,還道“金水,咱們倆也算是有緣了,先前我說有件事要找你幫忙,偏偏這些日子叫事給絆住了腳,本來想著這幾日去找你,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你了,這說明咱們有緣分啊。”
“嘿可別胡說,你跟誰徒弟有緣分呢”
席瀚不太樂意,頂了一句。
顧金水哈哈笑道“白教授,您這話叫我師父聽了,他老人家心里要不高興,他啊當我是金餑餑,誰都想要呢,可事實上,也就我師父能看得上我,他老人家實屬多心。”
白教授顯然也是知道老爺子的脾氣,絲毫不見怪,還道“這緣分也有多種嗎不一定要徒弟,我看我跟金水當個忘年交就差不多,我這邊兒還真有事想托他幫忙掌掌眼,這好處絕不會少。”
顯然,白教授這話是認真的了。
顧金水看向老爺子,這事要是在外面,他能自己拿主意。
可要是當著師父,又是師父朋友,少不得要師父點頭才行。
席瀚道“什么事能難倒你”
“是一個彩陶。”白教授很是坦然地說道“這不是我們學院最近想著采買些古玩充當教具,讓學生們看看大開門,免得在外頭鬧出笑話,說考古的連真假都辯不出來,這就剛好有個學生買了一件新石器的彩陶罐,其他教授看了都說是開門,斷代到新石器時代,可我瞧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后仿,所以想請個內行人幫忙掌眼。”
這事其實找席瀚更好,更合適。
但白教授很了解席瀚,老席自從那十年過后,就從不在外幫人掌眼看東西,即便是朋友也沒得商量。
他那日見顧金水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便動了心思找他幫忙,不想這顧金水居然正好是席瀚的徒弟。
“就這點事”
席瀚淡淡道“金水,你有空跑一趟就是了,我還當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我就聽師父您的,白教授,回頭您什么時候找我說一聲就行。”
顧金水立刻就答應了,壓根不帶猶豫的。
白教授連連道好,敬了席瀚跟顧金水一杯
。
臨走的時候,跟顧金水說定了時間℅來aaa看最新章節aaa完整章節,明天下午去一趟北大,到時候有人來接他。
送走了白教授,顧金水回屋瞧了眼桌子,兩瓶山參酒已經收了起來了,老爺子從屋里出來,背著手對顧金水道“那老白還算能打交道,你跟他多來往,沒壞處。”
顧金水心知老爺子是想給他鋪路,笑著道“今兒個還得多謝您老給我搭臺。”
席瀚哼了一聲,“明兒個你可別丟了我的老臉就行,他們正經考古那圈人讀書讀傻了的不少,偏偏還挺傲,可不是都像老白一樣。”
顧金水一聽老爺子這口氣,就知道老爺子以前肯定是瞧過那些人臉色,拍著胸脯道“您放心,回頭我去給他們露一手,保準讓他們驚得掉下巴。”
口號放出去了,顧金水回去后還真臨時抱佛腳了一回,找出老爺子之前寫的幾本書,一一看過。
他這幾年收的東西不算少,瓷器書畫居多,也有古錢幣,陶器反而不多,原因無他,這陶器不好出手,而且年代都太久遠了,做這買賣有點風險,倒不如做瓷器書畫這些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