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地欺負,安頁當時看著別提多揪心。
“阿北,你怎么還不醒呢”安頁趴在床邊,小聲問道。
燕北的狼尾翹了下,又被它強行收住。
它其實一開始沒想到安頁會來,只是有過一點點微弱的期望。
卻沒想到安頁真的來找它了,并且還和以前一樣和它親近。
小狗沒忘了它,這讓燕北忍不住雀躍。
而安頁的一聲阿北”,似乎就比世間所有的甜言蜜語都好聽,它恨不得立刻睜開眼看看它的小狗。
于是等它確認飛船起飛,并且大概也飛出了納特爾星的范圍之后,燕北便迫不及待地“悠悠轉醒”。
安頁察覺到它似乎要蘇醒,立刻正襟危坐,眼巴巴地盯著它。
不自覺地,它的爪尖就緊張地摳著腳下的軟毯,尾巴也興奮又不安地搖晃著。
燕北“虛弱”地睜開眼,當即就和一雙盛滿了擔憂的小狗眼對上。
燕北微怔,胸口涌上難言的情緒。
是久別重逢的歡喜,是失而復得的感激,是想要緊緊把小狗抱住的渴望。
“阿北,你醒啦”安頁眼睛很亮,急忙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說著,它就要跑。
“別去”燕北急忙叫住它。
“重傷”的北極狼聲音沉靜有力,哪有剛才那一副虛弱到快死了的樣子
安頁卻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它只是蹙眉看著燕北,擔憂道“阿北,我還是找醫生給你看看吧。我就在這陪你,你別怕。”
哄狼的話都是它脫口而出的。
事實上,燕北這樣強大的狼,怎么會怕什么東西呢
燕北本來還想裝虛弱讓安頁心疼心疼自己,可看著小狗擔憂的樣子,它就不忍心裝下去了。
而且反正現在它們已經離開了納特爾星,總不會又把它放回去的。
于是燕北前肢微微用力,便輕松地從擔架床上站了起來。
“阿北”安頁急忙攔道“你別動啊,你受了好多傷呢。”
燕北側頭看它,似乎是笑了下。
然后這頭滿身血污的北極狼便輕巧地從床上躍下,包扎好的后腿也沒受力,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安頁面前。
看著倍兒健康。
安頁仰頭看著它,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你、你沒事嗎”安頁傻傻地問。
“嗯,沒什么事。”燕北心里有點不好意思,還有點別扭。
畢竟為了見小狗假裝自己受傷什么的,說出去實在有點丟面子。
但它卻沒有避開安頁的視線,直直地注視著面前的小狗。
小狗還是雪白的,一身毛發蓬松柔軟,脖頸上還帶著草綠色的二角巾,二角巾的角落還繡著一只白色的小狗爪印。
而站在它對面的燕北自己,卻渾身血污,還帶著傷。
這一幕和它們的初見何其相似
只是那時候的燕北排斥著小狗,現在的燕北卻恨不得立刻把小狗按在身下揉個夠。
當然,它也只是心里想想。
安頁目瞪口呆。
好一會后它才動了動耳朵,繞著燕北轉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問道“我沒做夢吧”
燕北心里一軟,說“沒有,不是夢。”
其實它何嘗不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呢
畢竟在過去的這將近一個月時間里,它不止一次地夢到過安頁。
每次夢都會斷在它想去觸碰安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