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弱者只有被凌辱,活著如草芥,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一個人的出身同樣的重要,就像詹順這樣,出身劍道大家,在門派中有二長老詹厚義庇護,即使他天賦平平在藏劍谷也會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他登上競技臺的那一刻,便有無數同門為他喝彩。
反觀薛葉,盡管少年成名,盡管氣宇不凡的立在那里,依舊被詹順的支持者嘲諷,但他依舊驕傲如初,開口道:“你誤會了,不是我要棄權,而是你不配讓我出劍!”
“什么?”
所有的譏諷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眼神直愣愣的望著薛葉,許多人都有了很強烈的預感,詹順要發怒了。
“你說什么?”
詹順臉色發黑,他怎么說也是利劍峰排名前十的弟子,在七十二峰中也足以排進前三十。
薛葉面色冷峻,沒有言語,只是從袖口中悄然伸出二指,對準了對方。
“本來你從我胯下鉆過去我就可以放過你的,現在我要狠狠折磨你一番,再去羞辱你,讓你無法在藏劍谷中立足!”
詹順氣的面色有些扭曲,手中的佩劍已經出鞘,他一步步的走向薛葉,速度突然暴增,劍光如烈風一般凝聚在劍刃之上,驀然斬下,卻如一柄發光的斧刃拖著長長的光霞向薛葉的腦袋斬去。
“不好,詹順下手歹毒,薛師弟危險了……”
巴蒂臉色陡然大變,若薛葉手持佩劍的話擋下對方的攻擊是不在話下的,但若是赤手空拳實在太過托大,但見此時詹順的劍光已經臨近,此時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劍的威勢太大,有些女弟子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因為這一劍斬下的話,恐怕薛葉的腦袋便會去掉一半了。
“他竟然不躲,難道真的想找死嗎?沒關系就算他死在我劍下,有師父替我頂著也沒有大礙的!”
詹順面色猙獰一喜,下手的力度再次加重,劍光已是接近了薛葉的額頭。
“不可……”
就連裁判長老也是大驚失色,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手起劍落,但詹順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住了,因為他沒有感受到利刃斬下對方腦袋的快感,而是感覺被無法抗拒的力量禁錮住了劍身。
薛葉面不改色,依舊立于原地,二指將對方的劍刃輕巧的夾在手中。
“怎么會這樣?”
詹順心中越來越驚,無論如何發力,都無法將劍刃從薛葉的二指間抽出。
“這怎么可能……”
“他還是不是人?”
……
臺下一個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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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夸張的訝異,如何都沒有想到空手奪白刃的情況真的出現,并且對方還是實力排進內門前三十的存在。
薛葉并沒有反攻,而是目光死寂般的盯著對方。
詹順毛骨悚然,卻無力將佩劍抽回,但又不能放棄取回佩劍,因為對劍客來說那是奇恥大辱。
被薛葉死寂般的盯著,詹順從內心深處恐懼,對他來說是極度的煎熬,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眼神能夠如此的恐怖。
“你究竟想怎么樣?”
詹順冷汗直冒,試探性的問道。
“若從我胯下鉆過去,我便饒過你,否則……”
薛葉一字一句道。
“否則怎樣?”
詹順下意識的問。
“否則以后你就別想再握劍了!”
薛葉瞳孔一縮,目光如劍光。
“你唬我?哼,你可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詹順鼓起最后的膽量,想要搏上一搏。
“這么說你拒絕了?”
薛葉問。
“是…是有如何……”
話音未落,混元真氣灌入二指之間,恐怖的爆發力爆裂開來,將劍刃瞬間震碎,爆裂般的狂風卷起,劍刃碎片化作一道道零碎之光劃過詹順的面頰和身體。
詹順一連跌翻了幾個跟頭,躺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成了血人,臉上身上都是橫豎不一的劍痕,最深的傷口在右手腕上,竟是割斷了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