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煙靄落定,兩個人的身影逐漸清晰可見。
只見祁千化的胸口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刀痕,傷口還在崩裂,血流如注般涌出。
反觀謝長風,魁梧如塔一般立在原地,一雙虎目炯炯,身上卻沒有一道傷口。
“誰勝了?”
六皇子連忙問道。
夜求天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祁千化握劍的手依然很穩,灰白的頭發隨風狂舞,他神色嚴肅,沒有任何表情,突然一口逆血嗆出,氣息瞬間萎靡下去。
“是祁掌門輸了?”
五皇子吃驚道。
“不!”
薛葉冷冷回答。
祁千化用袖口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臉上揚起了勝利者的笑容弧度:“你輸了!”
謝長風以說不出話來,脖頸之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并且漸漸裂開,最后他口鼻之中都吐出血來,不甘的倒在地上。
“謝兄,這一場比試我有些勝之不武,希望等走出登天試煉,我們再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祁千化傷勢也是極重,盤膝而坐嘆息道。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抹殺的謝宗主,剛才明明祁千化的劍勢要弱了一線!”
一向沉穩的六皇子咆哮道。
“殿下請看祁千化的左手旁!”
夜求天指了指祁千化盤膝而坐的方向,在他左手邊的地面上有一個晶瑩反光之物。
“那是……”
“沒錯,是一柄軟劍,祁掌門無論是右手劍還是左手劍都以臻至化境,這是謝長風沒有料到的,在兩人拼的白熱化的時候,其實祁掌門的殺手是他隱藏在袖口之中的左手劍!”
薛葉淡淡解釋,然后又道:“祁掌門并非勝之不武,生死之戰何招不能用?只要能擊殺對手那便是好招,這一戰謝長風的確是敗了!”
實際上祁千化和謝長風兩人的實力一直都在伯仲之間,三十年前的那一戰亦是如此,謝長風雖然贏了半招,卻也是慘勝。
而剛才的對決中,如果硬碰硬的話,論起剛猛祁千化的劍勢仍然要弱對方的霸刀半籌,所以想要取勝就必須出奇制勝,而祁千化的左手劍顯然打了謝長風一個措手不及,一劍必殺。
“六皇子,你們輸了,還不大開城門,出城受降?”
金士城喝道。
“夜將軍,我們怎么辦?”
六皇子頓時有些六神無主。
“殿下,大勢已去,我們輸了!”
夜求天面色陰沉,本以為可以靠著謝長風斬殺對方一名煉丹境九重圓滿的強者,但是沒有想到卻被反殺。
如今,五皇子的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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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中,除了受傷的祁千化占時不能出戰,而金士城加上實力堪比煉丹境九重圓滿的薛葉和火云蝶,相當于三名煉丹境九重圓滿的強者,而夜求天以一敵三,顯然沒有任何的勝算。
“不,我決不投降!”
六皇子面目猙獰,內心極度對權力的渴望,驅使他有了戰到最后,不死不休的決心,怒吼道:“老五,本殿下在此,有本事來取我性命!”
“好,那我就親自去取你性命!”
五皇子面色冷漠,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腳尖一點,向著對面的城墻飛掠而去。
薛葉和金士城對望一眼,一左一右也緊跟而去,背后火云蝶化作一道火光閃電飛舞。
“殺……”
五皇子的十萬大軍與獸潮也掩殺了過去,黑壓壓的蘊含著可怕的沖擊力,而眼前的破碎孤城看上去不堪一擊。
“想殺六殿下,先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夜求天怒吼一聲,魁梧的身軀陡然膨脹了一圈,‘斗魔雷將武魂’激發,背后凝現一個百丈多高的雷電巨人,手握長槍,直指蒼穹,爆發出漫天的毀滅雷光,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霸意。
“小心,夜求天很強!”
金士城不敢大意,手中的金刀在身前一劃,化作了一個金山般的護盾,抵擋著漫天雷電的轟擊。
“那又如何,我也不懼他!”
薛葉冷哼,腳踏《青鸞炫舞步》的步法,一只發光的青鸞在周圍縈繞,抵擋著漫天雷電的轟擊,而他的身影變幻莫測,一個閃現便逼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