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是約喜歡的女孩,看見收件人后降谷零眼中揶揄瞬間消散,變成另一種不解“你叫你弟全名”
不對,松田陣平有弟弟
萩原研二聳肩“畢竟小陣平在一些地方很別扭嘛。他已經努力跨出重要步伐了,等約上肯定能更進一步。”
松田陣平難得沒反駁,他擰著眉毛,盯手機的模樣好似里面藏了炸彈一樣。
直至下午課程結束,短信才姍姍來遲,也只有一句話。
to陣平哥
和朋友出去聚餐。
降谷零“啊。”
萩原研二“哎。”
怎么說呢,這對兄弟也挺搭配的字里行間都有種難以言說的別扭,光看這幾行字就能想象到彼此斟酌著打字的模樣。
萩原研二出謀劃策“要不直接說想帶他出去玩,你不是連那個海洋樂園的票都買好了嗎直說的話他肯定會答應的。”
松田陣平把手機往口袋一收,同兩張嶄新的門票疊在一起。
他停頓片刻,若無其事道“算了,還是和往年一樣寄禮物吧。”
事情輕飄飄掀之腦后,他們其他四個倒是記住了,周末爬山時都買了禮物,一起塞進松田陣平要寄的包裹里。
降谷零聽對方弟弟才十歲,就在景區廟里買了保學業順利的御守。
松田伊夏這個名字曾被他親手寫過,在廟里巨大的古樹下,小心謄寫在會被懸掛樹枝的祈福牌上。
當時松田陣平怎么形容他弟弟的來著
不愛說話,有些靦腆孱弱,但是很乖。
從記憶里掙脫出來,身份已經不再是警校畢業生降谷零至少表面不是的安室透忽得噎住。
如果能托夢,他很想問自己的好友到底知不知道乖巧靦腆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乖你管這樣叫乖
松田陣平,你絕對是弟控吧要不然對自己弟弟的濾鏡為什么有八百米這么厚
金發男人視線隱晦地看向對方。
在陽光下,一切細節比昨夜更加清晰。少年左耳穿了三個耳洞,上方的兩處耳骨洞穿著銀色的環,一個下方墜著同色細鏈,和耳垂上的飾品接在一起。
身材也高挑,昨晚反擊的動作可看不出半天孱弱的影子。
再合上離開前沖自己飛吻的模樣,乖巧靦腆四個字和印象里自己送過禮物的小男孩模樣一起悄悄地碎了。
安室透感覺自己也要碎了。
自己曾經小心給年僅十歲的對方寫過祈福牌這件事被回想起來,好像突然間拉進了兩人的距離,然后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更觸目驚心。
簡直有種違背某種道德底線的可銬感覺。
和松田伊夏約會。
會被松田陣平一拳打死的吧,會的吧。
今晚晚上就會在夢里被找上門吧
他幾乎能想象到松田陣平攥緊拳頭,面無表情咬牙盯著自己看的模樣。
另一個念頭在同時一閃而過得讓他遠離自己。
安室透能看出對方所謂的喜歡未達眼底。比起一見鐘情,更多是出于好奇心和興趣,因為自己是一個在小巷里殺人的危險人物。
絕對不能讓松田伊夏和自己波本這層隨時會帶來危險的身份扯上聯系。
他本該用逃避或者一些更機靈的方式錯開約會這個話題,沒想到送新咖啡回來,一眼就看見鈴木園子正因為剛才邀請失敗,給他介紹新的約會對象。
看清屏幕那刻,金發男人臉就黑了。
這個也絕對不行。
和該死的fbi扯上關系絕對沒好事,這家伙為了達成目標什么都做而且毫無道德底線,萬一就把人騙身騙心利用完丟了呢
就算是真情實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