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不會真的只是喜歡我特別是肉體吧。
這種事情,絕對不要啊
他僵硬著神情將話題岔開,各懷心事地閑聊了幾分鐘后,松田伊夏忽得揚眉。
“哦你剛才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覺得我想從你這里套什么消息,為了報仇”
他太聰明,又太善于偽裝。
所以安室透看著他,辨認不出這到底是一種巧妙的話術,還是一些事情真的無足輕重到短短三年他就想不起來,要過了這么久才回過味,想起剛才那句話的緣由。
“也難怪,都能進我家,看來得到我的信息也易如反掌。”
異色眸子籠著一層亮灰的薄殼,在霓虹燈的尾韻下冷漠而涼薄。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如寒刃刺穿喉嚨。
安室透凝視著他甚至還帶著點調笑的眸子,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你”
放在側后的手驟然攥緊成拳,心如擂鼓。
從那片刻的眩暈和晃神里回過神來,他才發現手機在輕微震動。
掐住眉心,在看見那串熟悉的號碼時,金發男人神色愈發冰冷。
接通,屬于組織kier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帶著十足的壓迫。
“波本。十秒解釋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否則”
話尾消失,同狼斂息打磨爪牙。
刺骨而陰狠的冷意突得從脊背竄上,他一瞬捏緊酒杯,明了自己此時是別人狙擊槍鏡中的獵物。
琴酒就在側方一棟與之同高的大廈屋頂,將頂層攢動的人群乃至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組織今晚在這里行動。
松田伊夏離開網吧后,立刻給他發送了前往虹昇大廈的邀請到底是不是巧合。
沒時間再細想,金發男人神色暗去“別緊張,我只是來湊個煙花的熱鬧。況且,比起你們在干什么,我有更有趣的”
他話刻意咬輕,連旁邊的少年都聽不清楚,卻能通過話筒傳到另一個人的耳朵里。
“獵物。”
他說話間伸手撫向少年后腦,手指陷在毛茸蓬松的黑色卷發間,親昵的偽裝下藏著些許難以察覺的引導。
引導著對方維持姿勢看向酒架,不要輕易偏頭,將面容暴露在百米外的獵食者眼中。
他干脆湊近松田伊夏耳側,從旁人看來如在耳鬢廝磨。
少年配合地貼近過去。
琴酒冷笑一聲,利落地切斷通話。
“怎么樣,我配合的不錯”話筒只剩忙音后,松田伊夏揚眉笑道。
他們還沒來得及拉開距離,說話時呼吸聲撩起彼此的發絲,掃過面頰,帶來些微的癢。
安室透正要后撤,又忽得頓住。
被手套包裹的手指倏然捏住他臉側,拇指碾壓在下唇處。
對方瞬間察覺到他的用意,含著笑大方地順勢仰頭,微啟嘴唇,好方便對方更清晰地窺見他舌面那抹銀光。
他換了舌釘。
原本那枚簡單的、兩側皆為金屬圓球的長釘被一條靈活的小蛇取代,它銀色的表面在燈光下煜煜生輝,乍看似大寫的s。
猩紅、鋒利。
“喜歡這種”松田伊夏含著笑音問,“那你要小心點。”
幾縷側方的黑發隨重力落下,他伸出手將其別至耳后,那條銀制的蛇如同尖刀,隨動作話語勾起一段過于旖旎的暗示
他說“這個表面花紋太多,舔起來會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