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再說些什么,開口前男人的拇指便碾住下唇,撬開唇齒,探入濕熱的口腔,施力按在那扎眼的銀釘上。
話語打斷。
指腹周圍的觸感柔軟而溫熱,連中間的金屬都染上人體溫度,唯有表面堅硬而粗糙的觸感預示著與舌面的不同。
他前不久喝的那杯熱牛奶里大概放了很多糖,以至于連呼吸間都是淡甜味。
就像一層晶亮的、裝飾用的糖殼。
“管好你的舌頭。”男人含著慍怒,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他,紫灰色的眼睛在暗光里折射出一種崎嶇的冷調。
“不然它從今以后只有另一種用途。”
哇哦。
要不是被堵住嘴巴,松田伊夏想朝他吹個口哨。
可惜他現在被堵著嘴,只能用虎牙牙尖暗示般輕輕磨了一下男人的手指,眼眸里飛出兩抹曖昧的笑意。
安室透接收到了他眼神里的暗語
真辣。
即使在惱怒當中,金發男人的情緒也因而出現了幾秒的空白。
這小孩他以后再也不管了
他抽回手,向下卡住對方脖頸,強迫他仰頭展示出那條黑色的choker。
黑色的皮質環帶側面,果然有一串流暢的名字,像是特別定制的。
男人眼前又是一黑。
“你在意這個”松田伊夏配合地抬頭,展示自己纖細的脖頸和與之分外相配的飾品,“這是”
他話頭唐突折斷。
五條悟即是他的老師,也是他三年來的臨時監護人,前者一直以來更喜歡以后一個身份自居。
想到這里腦內就自動浮現起對方故作嬌羞地要求玩監護人過家家游戲的模樣,以至于他一時卡殼,半天沒吐出任何一個稱呼。
安室透感覺對方表情透著些微古怪。
這對松田伊夏來說極不常見,他捕捉到什么別樣的味道,心頭驟然一緊。
但尚未來得及追問,四周突兀陷入一片黑暗。
燈滅了。
停電了嗎
男人擰眉,貨梯同觀景梯不同,四周皆為實壁,在燈光消失的剎那便只剩下一片濃郁到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暗。
他正要掏出手機照明,就感覺腳下微顫。
危機感叩響警鐘,安室透腦袋里“嗡”地一聲震蕩,立刻喊道“小心電梯要”
四周劇響,電梯從百米高空驟然下墜
極速降墜中,防滑栓和吊沿極速摩擦閃出一串火星。
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身體剎那之間依循本能做出反應。
在失重那刻安室透立刻握緊扶手,另一只手臂牢牢禁錮住少年腰部,壓著他同自己一起半蹲下身。
手卻無意順著后背鏤空穿了進去,在柔軟冰涼的皮膚上蹭過。
沒有時間再更變姿勢,金發男人只能順勢用手掌捏住腰側,來讓對方保持姿勢。
手指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