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沒聽見被家暴者的聲音,以為他把人打死了。
“明明你也用全力反擊了吧。”五條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面還環著一圈淤青,是被對方借機用大腿圈住脖子絞的,“超級痛差點就死掉了。”
松田伊夏對他日常的夸張說法不置可否。
他從衣柜里抽出一件黑色襯衫,尚未來得及從衣架上取下,就聽見側方手機震動起來。
安室透
少年揚眉,將電話接起側頭用肩膀夾住,繼續著手上選衣服的動作。
“伊夏。”前不久剛剛作別那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帶著浮于表面的溫柔,“安全到家了嗎”
松田伊夏眼眸一彎“剛到。”
他最喜歡對方這種模樣,像是已然不想偽裝,只在波本之上松松套了一層屬于安室透的殼,帶著虛實相交的輕慢與危險。
所以才會在此時打電話問候,因為他總是面面俱到,既然要約會,就會扮演那個最合格紳士的對象。
隨意閑聊幾句,他剛將那件黑襯衫從衣架上取下,就感覺視線驟然暗去。
高大的身影自后方籠罩,擋住了臥室上方的燈光,投下將人層層包圍的影。
“當然,下次唔。”回應安室透詢問的話語突得卡在喉嚨里。
他將微弱的氣音咽下,轉頭看去,五條悟不知道什么時候摘了眼罩。
見他轉頭,男人像沒看見對方擰起的眉和“別亂動”的眼神,充耳不聞地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他用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少年裸露在外的腰部上,那片青紫指痕。
目光帶著十足的審視和詢問。
那邊,安室透問道“伊夏”
剛才是什么聲音
“沒事。”少年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開,氣息尚有些不穩。
下一秒,他又聽見對方很輕地喘了一聲,努力將所有嗚咽都咽回喉嚨里。
聲音忽變得很遠,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你等等。”
話尾微顫。
隨后,他匆忙作別,掛斷了電話。
捏著手機的安室透“”
等等。
等一下,松田伊夏現在到底在干什么
他表情逐漸陷入空白。
手機被扔到一邊,黑卷發少年終于有手去制止,他伸手拽著對方衣領拔高聲音“你非要在這種時候給我擦紅o油嗎”
五條悟手上拿著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的藥酒,對著他腰上的淤青就猛搓,簡直像是街邊非要拉人按摩的無良商家。
哪里都不按,就對著那片掌印,藥酒像不要錢一樣往下倒。
“提前幫你習慣,叛逃以后沒硝子的反轉術式,只能靠這些。”
又一通猛搓。
卷毛少年忍無可忍,在幾次阻攔未果后又和對方纏斗在一起。
手上見縫插針的倒藥酒揉搓動作不停,五條悟表情在混亂中逐漸顏藝“居然是因為這個決定叛逃,還揍了自己完美的老師和監護人一頓,伊夏你這只偷腥貓”
松田伊夏瞬間把那通電話拋之腦后“這個詞太惡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