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痛感綿延漫長。
少年眼眸里飛出兩抹揶揄的笑意,仿佛那雙有言的眼睛在笑著問對方問這句話是否出于心疼。
但是唇齒被撬開,舌頭被捏著揪出口腔,他只能略微點頭,作為回應。
帶著輕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狼狽。
但本人又似乎樂見其成。
安室透微瞇起眼睛,沒客氣“你戀痛”
他早在咖啡廳衛生間同對方糾纏時就有過這個猜測,現在幾乎可以篤定。
少年那副肆無忌憚又毫不惜命的模樣一部分出自一種根深蒂固的對自己的忽視,另一部分似乎又出于一種有些扭曲的對疼痛的迷戀。
無論是哪一部分,都能讓安室透內里屬于降谷零的部分血壓升高。
再者。
想到在穿這枚釘飾時,少年要坐在椅上乖順地朝著別人張開嘴伸出舌頭,讓醫用鉗將其牢牢固定,然后濕著眼睛等穿引針刺過舌面,他就一陣莫名的心煩。
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松開兩指,他隨意抽過旁邊的紙巾擦去手指上的濕潤。
松田伊夏輕咳幾聲。
“你從哪里得到的答案”少年追問,他臉上沒有絲毫被戳穿亦或誤解的慍怒,在這方面的容忍程度同他的行事準則一樣,是一個大寫的隨便。
神色也坦然。
但安室透在搖曳的燭火中自少年的過去捕捉到了一抹裂痕。
人的喜好不過是過往一切殘片的累疊,他想抽絲剝繭,卻被對方滴水不漏的外殼擋在外面。
金發男人只是站起來,拿起一件厚外套。
“不和我睡嗎”松田伊夏問,聲音里帶著刻意而敷衍的遺憾。
“這種明知故問的話還是不要問了。”男人挽起衣服,彬彬有禮,“既然我們都擔心對方趁著睡夢把自己掐死,與其在這里裝模作樣地閉眼警惕一整晚,不如給彼此一點空間。”
“好吧,好吧。你是對的。”少年拖長聲音,向旁翻身滾到了床鋪中央,“那我不客氣了,安室先生。”
“請隨意。”
男人的身影隨門合攏而消失不見。
經久不息的暴風雨。
巨大的石面上,藍發咒靈幾近狼狽地喘息。
它腹部自左胸有一道巨大的貫穿傷,是在逃離旅店那刻被咒術師的擬翼貫穿的傷痕。
斬破肉體,也瞬間擊裂靈魂。
沒法修復的靈魂的破損讓這道傷口四周的血肉即使瘋狂蠕動,也沒法重新愈合。
它面色陰沉地捂著傷口離開這座籠罩在烏黑云層中的山,藏匿進一處酒館,在角落看見了幾個氣味熟悉的人類。
“操,你們快看這個”穿黑衣的人拽住同伴,他手機屏幕昏暗,上面是黑底白字的暗網界面。
那條頭像是烏鴉的匿名用戶所發布的懸賞令下方,是讓幾個詛咒師瞬時停下手中動作的數字
十億美金
一個名字在照片下方陳列松田伊夏。
照片從學籍檔案上截下,少年穿著帝丹高中的校服,眉眼飛揚而漂亮,恣意地朝鏡頭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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