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金發男人笑道,“畢竟比起每天什么都干的學生,我體力還是很好的。”
照例被刺了一句,但粉發男人卻并未反擊,他借著動作將架在肩膀上的人移至安室透那里,目光卻落向屋內。
游輪上的客房比起酒店要狹小許多,在門口不需探頭就可以看見三分之一的床鋪。
男人客房中的被子全數堆在床尾,團成一個小山,和平日里對方有調理、甚至略帶些嚴謹的行事作風截然不同。
那座“小山”突然顫動一下。
沖矢昴眸子一動,眼中閃過幾分訝異。
一只白皙的腳百無聊賴地彈出來蹭在上面,腳腕處環著一個十分眼熟的鐵環。
床上那人不安分地動了動,似乎懶得從床上起來,在努力了許久后才把被子蹭到能用手夠到的地方,然后裹成了團。
很快,視線一暗。
安室透往側方靠了靠,擋在他面前,眉眼蹙著一層鋒芒畢露的冷意“沖矢先生,我的房間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嗎”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看窗外,畢竟帶著阿笠博士我沒法看手表,只能靠窗外亮度確認現在幾點。”沖矢昴移開視線,同對方一起架著阿笠博士離開原位。
“是嗎再看我都要以為你喊我幫忙,只是為了看我屋內到底有什么了。”金發男人笑著往前走了兩步,用另一只手反手帶上門,不忘落鎖。
站在門口的灰原哀“”
她側頭,暗暗翻了個白眼。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么,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什么,但好像也不難猜。
某種程度上,松田伊夏也算是做了好事,讓波本栽了個跟頭。
所以,他到底能不能雙線并進,也騙一下沖矢昴
待兩人將阿笠博士送回房間,她確認對方安全無異地在床上躺好睡下,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原本以為沖矢昴是沖著自己昨夜的行動來的,但是在一路上對方都并沒有詢問任何與之相關的事情,只有在走進客房區域時看了眼震動的手環,又問了她一遍船上這個手環的規則。
然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對方露出這副表情時總是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灰原哀心里的雷達又跳
動幾下,手心都泌出一層汗水。
但從下層甲板拿到的藥物還好好裝在口袋里,這就足夠了。
女孩走向自己行李箱的位置,想將藥盒放進最內側,猶豫再三又從中拿出幾顆,放進身上衣服內側的口袋中。
將行李箱合上,她從地板站起,渾身驟然一僵。
有人來過
呼吸倏地卡在喉里,冷汗眨眼間浸透了背后的衣物,她像是驟然被人扼住的脖頸,一時呆愣在地。
不遠處,只有她站起身從這個地方回頭看的位置,赫然掛著一張紙條。
旁邊,是一個顯眼的蝴蝶結。
灰原哀連忙反手去摸自己衣服后方,原本位于最上面裝飾用的蝴蝶結已經不見了。
她從酒吧走回來的一路上都毫無異樣,那么這個蝴蝶結被勾落掉下的地方,就只有可能在
從酒吧到下層甲板走私物艙室的那條密道里
女孩劇烈喘著氣,幾步上前拿起那張紙條。
hi,今晚十點在你弄掉這個蝴蝶結的地方見,我等你。
字體刻意寫的非常標準,像是按照手機上搜索出的機械字體一點點描出的,完全看不出特征。
灰原哀擰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