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坐姿,如果隱瞞病情,就連專業醫生也救治不了。三井先生,你找我過來到底是想調查除邪。”
他站起身,幾步過去,低聲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讓我來“凈化”或者“維護”的”
三井直川臉色驟變,笑容都難看不少“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這件事是我造成的,我肯定希望誰都不知道,這么大費周章找這么多詛咒師干什么”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因為情況你控制不住了”松田伊夏笑了笑,可兜帽和口罩擋住了大半表情,讓這點能削弱語言中鋒利意味的笑意都淡了下去。
“算了。我會繼續調查的,祝你好運。”
少年穿過走廊,躲開其他人回到客房,將這身復雜的打扮全數脫掉。
然后栽在床鋪里。
在床上滾了兩圈,松田伊夏抬頭順著自己剛才同對方說的思路想下去。
組織里對三井直川的記錄一直是老實,他被戳穿時的表情似乎也完全符合這一點,沒看見一點惱火和狡詐,反倒驚慌失措。
但是如果那幾個人的失蹤真的是他造成的,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要將人殺死之后藏在走私貨物箱里,又為什么要把尸體從隱秘的藏身地扔到被發現概率很大的海面。
這些都是其次,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為什么在那里他能看見松田陣平
在沒有任何外力刺激的條件下。
這一切的突破口都是那個女孩。如果對方在進入隱藏船艙時只身一人,在赴約時便也不會告訴別人情況。
雖然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但他推測,灰原哀應該是不會將其他人牽扯進自己的事情特別是危險的事情的性格。
他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
對面彈出幾條信息,都來自于那個真正在外面調查案件的金發偵探
一條問他有沒有吃午飯,另一條在不久之前,問他現在在哪里。
松田伊夏“哼哼。”
他還以為對方的心思全在案件上。
他回來后換掉了那身麻煩的衣服,穿著大敞領口的上衣,頭發也蹭亂了許多。
少年趴枕在床上,靠著柔軟的枕頭,舉起手機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指尖輕點便發了出去。
剛睡完午覺
他盯著屏幕,在一分多鐘后,上面突然顯示出“正在輸入中”,又立刻切斷。
對方沒有回復。
等松田伊夏真的小憩片刻,起來洗漱完換了件衣服,手機才輕微震動兩下。
傳來了回復抱歉,剛才在忙。
騙子。
他哼笑著敲了敲屏幕上對方的頭像。
掛斷電話后,又回復了松田伊夏的消息,安室透這才將手機重新放回口袋。
他調查到不少線索,但手機很快就傳來公安那邊fbi申請介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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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他就知道赤井秀一出現在這艘船上沒什么好事,想來是早就盯上了三井直川這條不算小的魚。
四周的光線已經變成橘調。
秋季的下午短暫,太陽已經接近地平線,海面上浮出金色的流光。
他拿起手邊給乘客的望遠鏡,按照之前的推測朝著上方瞭望臺的地方看去。
不久前起,上方就傳來一道隱蔽的視線。
有腳步聲從前面靠近。
他沒在意,從剛才起周圍來往的乘客和船員就很多,大多是前往餐廳。
但來者似乎不同。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鏡頭一暗。
一只睜得有些圓潤的紅色眼眸出現在視野里,還沖著他眨了眨。
安室透“嘖。”
他頗有些無奈地放下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