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在按上紅點那刻,水柱從浴缸出水口位置朝上噴出,直接把伸手去按的倒霉咒術師澆成了落湯雞。
七海建人有了一次經驗,這次穩準狠地出手,一把把虎杖悠仁揪回來,然后側身避開水流按滅開關,終止了這場鬧劇。
在對方幫助下只濕了臉和頭發,沒有淋濕全身的人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抬頭只見穿著浴袍的學長攤開手,沖他揚眉一笑“就是這樣”
釘崎野薔薇“噗哈哈哈哈哈”
伏黑惠原本擰著眉,看見對方的樣子,又想到不久前松田伊夏也被水柱澆得吱哇亂叫,表情不住舒展了些。
虎杖悠仁“學長,好過分”
用干燥的毛巾擦了擦頭發,將其吹至半干,他滿血復活,開始和同伴策劃起一會兒的行動路線。
幾人都沒選擇那張水床,而是直接坐在地板上,只有松田伊夏坐在水床上看他們做計劃,把上面鋪著的毯子弄得滿是褶皺。
“就這么定了”釘崎野薔薇一錘定音,“最上面兩層交給七海先生他們,我們去下面”
莫名其妙被拉入其中,松田伊夏應下后和七海建人最后離開房間,前往下一層。
“說起來,這件事能確定一定是咒靈做的嗎”路上,他壓低聲音問道,“我看新聞上把它定義成了連環兇殺案件。”
“不一定,所以五條悟才想讓學生來調查。兇手也許另有其人,但這里的確有咒靈留下的痕跡。”
穿過長廊,隱約聽見對面傳來說話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噤聲,躲到旁邊的角落放緩呼吸。
“檢查完了,沒發現”
“好像特殊情況”
離得太遠,只有斷斷續續的對話聲傳來。松田伊夏聽見另外一道腳步聲從遠方過來,停到說話的那兩人身邊。
不知道后來的那人說了什么,剛才交流的兩人立
刻停止說話,其中一人匆忙離開,另一人則和對方一起目標明確地朝著這邊走來。
為什么突然過來
松田伊夏皺起眉頭,他環顧四周,這才倏地發現右上角墻壁不起眼的地方有鉚釘狀的金屬裝飾,正好能反射出他們兩人的影子。
此時立刻轉身離開簡直是把“沒錯我們就是在偷聽”一行字寫在臉上
但是總不能就在這里站著等他們過來,誰家好人在情趣酒店走廊角落里一動不動
七海建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蹙起眉頭。
頃刻之間,他立刻想好對策,往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原本正常的距離瞬間縮短,到了幾乎親昵的程度。
松田伊夏被堵在對方和墻壁的夾角之間,很快明白過來同伴的意圖,順勢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聰明啊,娜娜明3”他用氣音道,“不遠處就是那些玩意兒的自動販賣機,小情侶來買道具但沒忍住在走廊擦槍走火也說得過去。”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被夸聰明。
七海建人伸手環住對方的腰,低聲道了句“冒犯”,在腳步聲已經臨近時俯下身去。
他用拇指抵住少年的嘴唇,隔開了兩人的距離。但是這里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隱去了所有容易暴露的細節,只余下纏綿的親昵。
松田伊夏伸手環住對方,手指攥緊男人背后的衣料,借著姿勢問“你當時被五條悟喊來教我的時候,不是說只干這一次教完就繼續回去當普通人嗎”
“雖然咒術師的工作是狗屎,但勞動也是狗屎。”七海建人嘴唇微動,吐出一句連帶著兩個詞匯,盡顯社畜心聲的話,“反正都是狗屎,那就選自己干得最順手的那個。”
少年努力忍住笑“所以還是被五條悟叫回來的,看不出來你還挺信任他這個學長。”
“我是信任他。”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緊皺起眉頭,強調,“但我完全、一點都不尊重他。”
松田伊夏“噗。”
五條悟到底是多不受人待見
他忍不住笑起來,又努力憋住笑音,忍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腳步聲已經抵達身后。
風見裕也走在稍前一點的位置,手搭在腰側放置手槍的位置,隨時準備在發現異常后迎擊。
他原本在和另一個進來調查的公安確認情況,在安室透來提醒后才發現遠處有人影一直在角落里,不知道是不是在偷聽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