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屋茉莉嚇得面如金紙,直到抖著手感受到了父親的鼻息,才又哭又笑似的松了口氣。
“謝謝你,真的,謝謝”她語無倫次地對桐原司表達著感謝。
桐原司露出了奸商的微笑“不客氣哦,茉莉小姐,要是下次購買咒具的時候組屋先生能給我們一個合適的打折,那就再好不過了。”
“還打什么折,咒具直接送”
組屋茉莉保證。
“咳咳”
被下了安眠藥的組屋重男悠悠轉醒,聽到女兒的話,眉毛一豎“送什么”
他做的咒具可都是要賣錢的
不然怎么給女兒攢家產。
“爸爸,你醒了擔心死我了”組屋茉莉聽到了父親沙啞的聲音,喜出望外。
組屋重男心口一酸,忙應了一聲“唉,讓你擔心了。”剛想伸手摸一摸女兒的頭,忽然發現組屋茉莉染了一頭黃毛。
“茉莉,你的頭發怎么回事”組屋重男怒目圓瞪。
組屋茉莉一點都不怵他“爸爸你不知道,這是時下最流行的顏色。”
“什么流行”
“好啦爸爸,快來謝謝你的救命恩人。”組屋茉莉強行轉移換題。
“這位是高專的夜蛾老師,這個是他的學生,桐原君。”
“沒有他們的保護,我們父女倆就要在地獄見面了。”組屋茉莉口無遮攔,惹來父親兇巴巴的一眼。
組屋重男借著女兒的攙扶坐了起來,深深地彎下腰“謝謝。”
他看了眼在角落里還不安分,爬也想爬出去的柴崎輝,失望道“是我引狼入室,才招致今日之禍。”
佝僂爬行的背影一僵,柴崎輝滿目怨恨地回頭“老不死,別裝無辜。”
“自從我做了你的學徒,哪天你不是對我動輒打罵,沒個好臉色,永遠把我和之前那個叛徒對比。”
像是要把積壓在心里的怨恨都發泄出來,柴崎輝嘲諷道“你那么喜歡那個叛徒,人家不還是一腳踹了你”
“嗨,打擾一下,你說的是組屋鞣造嗎”桐原司舉手。
組屋重男一怔“小朋友,你認識他”
桐原司笑著說“聽說過,畢竟,他制作的咒具很有名氣。”
“是啊他是有天賦的。”組屋重男胸膛起伏,沉重地嘆了口氣。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十年他肯定會超越我,成為當代頂尖的咒具師。”
桐原司微笑不語。
啊,意外已經出現了哦。
柴崎輝“哈,老不死,你是不敢說出來,你是怎么逼他走的嗎”
“利用師父的身份,向他施壓,逼迫他娶你的女兒,哦不對,是入贅,畢竟從你撿到他開始,就存著
這樣的念頭吧”
“他不肯聽從就逃了,你就看上了我”
組屋重男面無表情,撿了一柄又粗又長的咒具,脫離女兒的攙扶站了起來。
他頭發花白,身形也略有些佝僂,但柴崎輝被打得多了,反射性開始蜷縮擋臉,撐著身體往后躲。
“你、你想干什么”
組屋重男把咒具揮舞地虎虎生威,立刻換來一聲慘叫。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柴崎輝“第一,我打罵你,是因為你愚笨,咒具最重要的就是外形鍛造,以及咒核雕刻。”
“你經常三心二意,懶散敷衍,犯一些小學生都不會犯的錯誤。”
“浪費了我至少一億日元的材料,我沒打死你都是我善良。”
桐原司眼睛瞪大了兩毫米什么一億日元
“看來組屋老先生還是太善良了。”他喃喃道。
夜蛾正道“”
他聽到了。
組屋重男再次抬起手臂,重重揮下“第二,鞣造和茉莉,都是我撿來的孩子。”
“曾經我是存著想讓兩人湊一對的心思,但茉莉生性自由,也不喜歡鞣造,也就作罷。”
“后來不知他聽了誰的慫恿,偷了我的筆記就消失不見。”
筆記
桐原司摸著下巴,想到了枷場誠從組屋鞣造的工具房里搜上來的那本筆記。
大概率是同一本。
那他在咒具研究上卡頓的問題,應該能請教這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