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還在繼續“再長,身高也只會多幾厘米而已。”
“不過無所謂,畢竟比老子矮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白發少年一邊嘴上叭叭,一邊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把玩桐原司的手
桐原司的手指并不是過分纖細的類型,但總體來看尤其修長,指節也并不突出,摸著很柔軟。
五條悟還把自己的手去比對,不僅是手掌大小,連指節也突出一些,顯得更外有力量。
白發少年的手背上青筋蔓延,并不可怖,而是隱約在雪色的皮膚下,模糊了那條未成年界限帶來的青澀感。
兩者對比明顯。
五條悟臉上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司,你這完全就是女生的手嘛”
“是生長期沒好好吃飯嗎”說著,少年若有所思,“哦,等一下,司是異食”
桐原司“”
他抽回被五條悟捏住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咚”
“啊”
五條悟遭到錘頭攻擊,隨著他的一聲大叫,頭頂多了個冒著煙的包。
白發少年捂著腦袋,不可置信地看向罪魁禍首,嚷嚷道“好疼”
被人身攻擊的桐原司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發號施令道“閉嘴,快瞬移。”
五條悟“”
白發少年還想反駁,結果對上桐原司的眼神之后就不情不愿地蔫了下去“干嘛那么兇。”
敢怒也敢言的五條悟哼唧一聲,反抓住桐原司的手,另一只手開始牽引咒力。
屬于「蒼」的幽藍咒力如煙似霧,以一種奇妙的規律蔓延開來,將西郊與高專之間的空間壓縮到
極致。
“嗖”
兩人身影頓時在原地消失。
西郊荒地,停工的建筑群。
這一片原本是要開發一個養殖場,專門養錦鯉。
但建到一半,開發商覺得養錦鯉沒前途,卷款跑路逃出國了,這里也只能停工。
放置不管的時間久了,像是被時間風化過的殘垣斷壁。
春夜的風微涼,發現咒胎的輔助監督,也就是島本勇志搓了搓手臂,抬起手,念出咒詞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半透明的帳從空中落下,將周圍一片都囊括在內。
雖然咒術師還沒趕到,先隱蔽一下咒胎的存在吧,島本勇志擔憂地想。
不久前,夜蛾正道給島本勇志打了電話,說這里發生過一場詛咒師大亂斗,讓他來收個尾。
島本勇志點頭。
對加班這件事習以為常。
不過等他來了之后,看到滿地狼藉,和橫七豎八躺著的詛咒師,還是有被震撼到。
大工程啊,頭疼
等島本勇志哼哧哼哧地干完活,準備長舒一口氣的時候。
半空中忽然牽引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強大能量,如燃燒的烈焰般扭曲著空間,仿佛要把漆黑的夜空都扯掉一個洞。
轉瞬間風云色變。
被層層壓縮的咒力也逐漸凝成一個表面嵌滿眼球的畸形怪物卵,漂浮在半空中。
島本勇志呼吸一滯。
他瞬間認了出來,是咒胎
而卵下的生物似乎隨時都要破體而出,不似人類手掌的凸起,不斷出現在咒胎的表面。
看著卵里那東西的動作,島本勇志脊背發涼。
或許是衣服穿得也少的緣故,遙望浮在遠處空中的圓形咒胎,島本勇志慌得四肢顫抖。
“咕咚。”
島本勇志吞了一口口水。
喉嚨滾動的聲音仿佛在耳邊炸響,他聽得清清楚楚。
一旦孵化,那可就是貨真價實的特級,能夠比肩天災的咒靈。
島本勇志這種炮灰光是用肉眼看,都能感受到咒胎上散發著的,讓人頭皮發麻的壓迫感。
“希望咒高快點派人啊。”
島本勇志呢喃道。
可是現在距離他把消息傳回去,才過了兩分鐘。
島本勇志也知道,咒術師的動作再快,趕到這里也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