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桐原司覺得沒什么所謂的時候,忽然禪院直哉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
“砰”
夏油杰毫不留情的一腳,沒有任何預兆,踹在禪院直哉的腹部,內臟遭受到劇烈沖擊,都變了形。
禪院直哉“嗬”地一聲,痛到雙眼凸出,整個人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禪院直哉后知后覺地調動咒力強化身體,護住要害,下一刻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反應,幽藍色的蒼接踵而至。
轟
禪院直哉又“哇”得吐了一口血,邊吐邊飛,在空中滾了兩圈之后,砸斷了兩棵樹才停止。
瞬間,塵土紛揚,禪院直哉在地上摩擦了十幾米遠才停下。
他面朝下,趴在地上,昂貴精致的羽織沾染了黑黃色的泥土。
打理得柔順光澤的金發此刻正在與地面親密接觸,頭發里還插著幾截斷掉的枯枝。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藤田正一瞪眼,一下就揪斷了自己下巴上的胡須。
打得好哇
但收尾就麻煩了。
畢竟禪院直哉是禪院家主的兒子,到了御三家這個地位,面子是要大過天的。
即便是禪院直哉主動挑釁,才被吊打,但他一定會視為恥辱,必定會狠狠報復。
藤田正一本就皺得跟老橘子似的臉瞬間更皺了。
老頭的腦海中思緒飛速運轉,想個理由趕緊息事寧人。
藤田正一抻著脖子朝不遠處眺望著現在最重要的是,人死沒
另一邊,沒預料到夏油杰會忽然出手的桐原司側頭,輕聲問道“杰”
率先出手,不,出腳的夏油杰臉色黑沉“抱歉,司,我沒辦法忍受他信口開河的污蔑。”
說著,黑發少年面容冷肅,渾身彌漫著如劍出鞘般的冷意。
更何況,這種污蔑根本就是黃謠。
那句話充斥著禪院直哉的惡意,滿是揣測的意淫,企圖用“性”來給桐原司潑臟水。
夏油杰無法忍受。
更別說,禪院直哉看向桐原司的眼神,也滿是輕蔑又微妙的凝視。
其中蘊含的意味不言而喻。
夏油杰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垂落的睫毛陰翳半掩著眼眸中的一半情緒。
禪院直哉那句話完全踩在了夏油杰的雷點上。
聽到愛慕之人被人信口雌黃地潑臟水,夏油杰做不到冷眼旁觀,不為所動。
桐原司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他說那幾句話,對我來說,根本沒什么殺傷力吶。”
禪院直哉的造謠對桐原司來說,都算不上一次攻擊,反而挺可笑的。
更像是在街頭賣藝的小丑湊到你面前,說了個下三濫的笑話。
覺得惡心惹人煩,好好揍他一頓也就舒坦了。
不過,也不知道禪院直哉的腦回路是搭錯了哪一條,語氣信誓旦旦,仿佛確有其事。
顯得更好笑。
當然,造謠是不需要邏輯的。
夏油杰搖了搖頭被造謠的桐原司本人并不在意,不代表這可以被輕輕放過。
而夏油杰的身體也動得比腦袋更快。
黑發少年目光幽深,望向不遠處的禪院直哉,很是可惜
能夠從天而降,將人砸成餅的達摩咒靈被用掉了,他還沒來得及補充。
否則能讓那人閉嘴得更快。
“他、他胡說什么呢”旁邊,五條悟面上浮起一份憤懣的薄紅。
起初聽到禪院直哉在那說什么“公用情人”的時候,其實五條悟還沒反應過來。
是見到夏油杰黑著一張狐貍臉,出腳飛踹,才意識到那不是什么好話。
電光火石之間,五條悟領悟了那幾個字的意思,腦袋都要冒煙。
既無語,又羞恥
因此純情的深閨六眼才會遲鈍地晚了一步出手,當然,也沒有遲太久。
一發蒼轟了過去,正中禪院直哉的正臉,躲都沒法躲,就遭到威力巨大的迎面一擊。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五條悟大聲道“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我看他才是那個什么公共”
五條悟詭異地卡頓了一下。
夏油杰瞥了一眼他充血的耳垂,羞恥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臉頰上,五條悟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