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的生父不知道從什么渠道打聽到了女兒會被收養的消息,就去孤兒院把孩子領走了。”
電話那頭,組屋重男語氣低沉得能滴水“他想借此和茉莉談條件。”
父親來見女兒,孤兒院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男人之前拋棄孩子的理由是下崗,沒有經濟能力撫養小孩。
最近攢了一些錢,有了經濟能力,名下還有一套房,就想先把三輪霞領回去。
孤兒院對這個有前科的男人不是很有信心,但經過查詢后,確認他名下真有一套房子。
經濟上似乎也正如那男人所說,有了能夠撫養孩子的能力。
說到底,孤兒院也無法阻攔父女相聚。
監護權什么的沒那么嚴謹,基本上都以孩子本身的意愿為先。
可是奇葩的來了
那男人似乎對拿回三輪霞的監護權不感興趣,反而是向院長旁敲側擊組屋茉莉的消息,詢問她什么時候來辦收養手續。
院長活了幾十年,看事情也算通透,立刻明白這個男人是想坐地起價。
組屋茉莉是買家,而他則是賣家,他能提價
畢竟三輪霞是他的女兒,割舍不掉的血緣是他敲竹杠的底氣。
本打算去孤兒院見三輪霞的組屋父女撲了個空,被院長告知了這個消息后,組屋重男臉色黢黑。
當即拉著女兒就想走
組屋重男因為那個男人,對三輪霞的印象也很差,不許茉莉再耗費心力在那孩子身上。
他之前就覺得生父母還在的孩子,心一定是偏的
與其讓未來的茉莉傷心難過,不如他現在就做這個惡人。
組屋重男只想快刀斬亂麻,切斷一切麻煩的來源。
組屋茉莉卻不想放棄她覺得三輪霞那孩子很合她的眼緣。
她打算和三輪的父親面談。
知道爸爸組屋重男討厭三輪一家,組屋茉莉就瞞著他問孤兒院院長要了三輪父親的聯系方式。
兩人約在一個咖啡館見面。
組屋重男發現女兒聯系不上,就是從咖啡館出來之后。
現場留有殘穢,順著殘穢,組屋重男追蹤到了一棟荒涼的房子,門牌上寫著三輪。
組屋重男立刻就明白,這不會是巧合,女兒的失蹤絕對和那男人有關。
組屋重男滿心殺意,握著咒具進去搜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女兒的蹤影
他察覺到不對,退出來之后就給桐原司打了電話。
“之前我給過茉莉一個特制的咒具,能夠監測她的狀態,在她死后還會開啟錄像模式。”
“我確定她還活著。”這也是組屋重男沒有當即發瘋的緣故。
可他搜了好幾遍房子也不見蹤影,組屋重男的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
桐原司了解了狀況,問“您現在在哪具體位置
”
組屋重男說了地址。
桐原司點頭好,您稍等,我馬上到。”
他想了想,沒喊夏油杰和五條悟,畢竟鹿紫云一轉生咒靈后大概率也是特級以上。
萬一發狂又要來一場酣暢淋漓地戰斗,光是夜蛾老師,可能制不住。
夏油和五條留在這,保險。
這樣想著,桐原司找到了見過幾次的輔助監督,中野一郎,讓他負責善后。
中野一郎迅速進入工作狀態,立刻聯系了警方,疏散人群。
兩人迅速朝地址趕去。
沒過多久,桐原司帶著高專的輔助監督抵達了組屋重男在電話里給出的偏僻地址。
警察那邊的黃線已經在附近拉了起來,不許人靠近這一片。
忽然,“咔嚓”
荒蕪寂靜的環境中,桐原司踩到枯葉的聲音尤其清脆。
他低頭看了看,干枯的葉片在他腳下呈蜘蛛網式碎裂,給人一種不詳的預感。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將枯葉碎片吹得滿地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