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頭發咒術師,原本就在這層帳里面的嗎”漏瑚沉思道。
現在澀谷一共有四層帳,層層包裹
最內的一層帳,也就是以此處為圓心,設置的一層普通人無法進出的帳,這群人類是用來壓制五條悟的誘餌,自然不能讓他們逃跑;
外面一層是專門用來掣肘五條悟的帳,也就是“拒絕五條悟出去”的帳;
第三層,則是“咒術師無法進入的帳”,避免其余咒術師過來支援五條悟;
最外層還是一層“拒絕普通人出去”的帳,用群情激奮的普通人將五條悟引導到此處。
可以說準備周密,一環扣一環。
按理說最里面這層應該只有普通人才對,怎么會莫名其妙多了個年輕咒術師
那群為了總監部肝腦涂地的咒術師,有空來參加萬圣節的活動
野生咒術師
是了,看五條悟的反應,好像也并不知道那個人類的名字。
不管了。
順手殺了也就是了。
它們的目標,只有五條悟
漏瑚的目光從桐原司臉上挪開,重新放在了五條悟身上。
“準備好迎接你的第一次失敗了嗎,五條悟。”漏瑚低沉笑道。
它已經迫不及待了
想看到那張永遠輕描淡寫,又不可一世的臉上露出狼狽的表情。
“哦呀,火山頭,你的腦袋里的東西是巖漿嗎唔,別思考了,一思考就讓人發笑。”五條悟輕笑,抬起腳,一步步朝它走去。
“還有那邊的雜草,我是第三次見到了你吧這次,絕不會讓你逃掉。”
五條悟的聲音并不低沉,甚至是他一貫的輕佻的語調,六眼也隔著一層繃帶,沒有和那如同延展的天空般的雙瞳對視。
他只是大步向前走著。
被“盯”上的花御卻條件反射似的擺出了迎擊的姿勢。
腳步聲一下又一下。
在滿是人頭的地鐵站臺上卻顯得尤其清晰,那是,當代最強咒術師的壓迫感
普通人自動讓出了路。
漏瑚繃緊全身,大喊道“脹相,別再偷懶,去解決那個咒術師”
“我配合你們攻擊五條悟不行嗎”兩眼耷拉著,一副厭世臉的脹相從花御身后走出來。
明明有三人,剛才五條悟卻只說了樹杈子和火山頭,嘖,顯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聞言,五條悟笑意更大了一些,似乎終于注意到了脹相的存在。
“為什么沒注意到你抱歉,因為你,真的很弱啊”
拖長了的語調,在“弱”字上的重音,無一不展現著五條悟對脹相的輕蔑態度。
脹相撩起眼看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凝固了一瞬。
即便他對這場圍剿沒什么興趣,但被這種程度挑釁糊臉,還是讓人不爽。
不遠處,聽到這
句尤其耳熟的話,曾經被五條悟硬生生拔掉頭顱的漏瑚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
什么意思五條悟是覺得它和脹相弱得不相上下么
它和脹相的實力有天壤之別,怎么能共沉淪
漏瑚覺得五條悟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新人類,也是有自尊心的啊
它老頭似的拄著拐杖的手驀然收緊,想到“夏油杰”的話,碩大的單眼瞇了瞇。
“不管什么咒術師,和他在一起,都只會是礙事的存在。”
“所以,要弄一堆更加礙事的非咒術師,堵在他的周圍。”
漏瑚的畸形嘴角勾出一個明顯的弧度,“夏油杰”說得沒錯。
對付囂張自大的五條悟,就要抓準他的弱點才對。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墨藍色的火焰自漏瑚手中升騰而起,眼中瘋狂的神色一閃而過,將不遠處的幾個人燒成灰燼。
隨即挑釁地看向五條悟。
它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