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說話什么巧克力噴泉,是在侮辱它嗎
“噗呲,抱歉,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一道嗓音陌生的輕笑聲驀然響起。
“哎呀哎呀,我真是餓得太久了,否則怎么會聯想到這種陰間比喻。”
漏瑚睜大眼“誰”
兩面宿儺在這里,誰敢不長眼地往前湊,不知死活了么
兩面宿儺雙手插兜,側身朝某個方向看去,漏瑚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玻璃碎裂的空蕩窗臺上,半靠著一個人類。
兩條腿隨意交錯,一身舒適淺色的衛衣,襯得他沒什么攻擊力,身形修長高挑。
或許是視線聚集在他身上,他稍稍歪頭,窗外月光的柔和光線仿佛在他臉上蕩了個秋千。
從他的半張臉上滑下來,將那琉璃般的眼睛照得清楚有剔透,如同無價的寶石。
很特殊的外貌特征,如果是高專的人,“夏油杰”應該會提到才對,但漏瑚對他沒有印象。
“小鬼,你的名字”兩面宿儺倒是興趣盎然,咧開嘴笑著問道。
桐原司從窗臺上輕躍而下“啊,抱歉,不太想說。”
下一瞬
無形的斬擊朝著桐原司的面門洶涌而來,他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冒著血珠的血線。
仿佛一張網。
足夠把他這個人切成上萬塊
看著這一幕,漏瑚想大概率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咒術師吧,對咒力的感知也很差,居然沒有被宿儺的氣勢嚇跑。
他一定會被切成肉塊。
這樣想著,漏瑚的瞳孔卻縮小成了一個針眼
怎么回事
“”
本該被殺死,變成一灘碎肉的人類并沒有散架,他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眨眼間,臉上滲出的血珠被皮膚吸收,桐原司抬起手。
被切斷的食指正在愈合,被血液連接,藕斷絲連的斷指不到一個呼吸就重新接上。
少年向前走了兩步,蒼白的皮
膚,五官的線條分明,他伸出猩紅的舌尖殘留在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
撩起眼,那雙如神明般的七彩眼睛里盈滿了欲望。
“都說了,我很餓。”
那是,食欲與殺戮糾纏的欲望。興奮、狂熱,亢奮,猶如一座等待噴發的活火山。
宿儺的斬擊無法殺死他,但維持人形,也在消耗桐原司的能量。
消耗得越快,肚子越餓。
啊
你,很有意思。”兩面宿儺收起了一些慵懶神色,“火山頭,你先等一等。”
漏瑚一驚“您的意思是”
兩面宿儺抬起下頜,四只眼瞇起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桐原司“我要和他打一架。”
漏瑚急促道“宿儺,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
“嗯你在,指導我做事”宿儺側頭,輕飄飄的一聲,甚至算不上質問。
漏瑚“”
它立刻低頭。
“不敢”
“那就滾遠點。”兩面宿儺說,此刻他的興趣全在那少年身上,沒空管這個特級。
漏瑚咬牙,真的先滾了。
枷場菜菜子、美美子對視一眼,她們雖然急迫地想要讓夏油大人解脫,但現在明顯不是個好時機。
這樣等級的戰斗,已經不是她們能摻和的了。
枷場菜菜子不甘心,但她也知道,繼續糾纏下去沒有用,姐妹倆也攙扶著離開。
趕走了閑雜人等,兩面宿儺舒服多了,他側頭看向桐原司。
這個少年還能活著,不是反轉咒術,而是完全靠肉體本身的愈合能力。
真是,有趣的體質
宿儺覺得手癢癢。
不打一架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