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臣無奈地看向岑灝
岑哥,你出發點很好,下次不要出發了。
能不能撒個像樣的謊
“”岑灝略深的皮膚,浮現可疑紅暈,尷尬地清清嗓子。
拜他所賜,現場氣氛緩和許多。
魏宓憋住笑,示意旁邊賀以冬cue流程。
按照suerido公演流程,為了避免導師意見干擾觀眾投票,要等鎖票之后再開始點評。
賀以冬本來想說些什么,卻還是按照流程說,“請原創vd組練習生依次做自我介紹,并替自己拉拉票。”
拉票是選秀公演固有的環節,雖說現場觀眾自帶粉籍。
但某些觀眾在這個組沒有ick,或許會順手投給印象深刻的人。
之前某幾個組,舞臺表現一般般,拉票環節倒是各顯神通,差點又搞出一檔新節目。
輪到原創vd組,他們光是完成舞臺,就已經耗費全部精力,完全沒有余力整花活。
厲行舟拿起話筒,傾身瞧了隊友們一眼,中規中矩說自己是原創vd組隊長,希望觀眾能夠支持自己和隊友。
接下來,話筒遞給荒沼十三。
厲行舟怕他不敢表現,特意cue荒沼十三是本組的主創。
沒想到,荒沼十三接過話筒,立刻拆臺道,“主創這個說法不夠準確,我負責構建這首歌的骨架,易景臣賦予它靈魂。我始終認為,靈魂的價值高于血肉。”
說完,荒沼十三挪開眼神,小小聲解釋,“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見解,可能有些偏頗。”
話音剛落,臺下響起一個男聲的怒吼,“不偏頗”
“十三,你沒錯,不要總是道歉”
“對啊,咱不要總是當致郁系raer,也可以成為治愈系raer”
“治、治愈嗎”荒沼十三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連連擺手,“我不行,對不起,我還是去死一”
“小十三”易景臣突然叫了聲。
“對哦,我不能死。”荒沼十三委屈地站在那里,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為難。
觀眾們笑得很大聲,笑容里卻并沒有惡意,只覺得易景臣竟然能治住荒沼十三。
牛比
他比死神更厲害
接下來輪到岑灝發言,他想了想才說,“其實,我有點后悔。因為小組會議的時候,我逃避了,沒有勇氣徹底暴露自己。”
岑灝轉身,看向偌大舞臺,“不知道,離開這個舞臺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講自己的故事。”
“有的”易景臣小聲嘀咕
說出你的故事,我可以現場為你改詞
岑灝“”
大可不必。
我們老人家沒有你們年輕人那么勇,需要一點遮羞布。
他生怕易景臣真的現場采訪自己,連忙把話筒遞給柯奈生。
柯奈生低頭思索幾秒,還沒開口,先紅了眼睛。
“其實,我最開始來到suerido,很掙扎很害怕。”
“我參加過去年選秀,知道回鍋肉會面對什么,所以壓力很大。”
“我感覺自己好像那種高考留級的同學,考得好是應該的,考不上就活該遭受更多嘲笑。”
“直到進入原創vd組,他們告訴我,我以為的黑點其實不算什么。”
“我第二次學習起飛,比別人多饒了一圈,但不代表我的夢想就會因此打折。”
柯奈生說完,看向隊友們,“謝謝你們,愿意接納我。”
聽到這話,隊友表情一個比一個懵比。
“咦,我們做什么了嗎”杜星緯小聲問。
田西圖確定地說,“我們沒做什么。”
“哎呀,你們兩個粗神經”易景臣非常嫌棄。
所謂接納,不是把人家放在弱勢群體的位置,釋放額外善意。
而是把對方當成人,跟我們一樣的普通人
好比面對殘障人群,在他沒有求助你的時候,不要貿然幫忙。
一公階段,柯奈生的隊友們要么背后碎嘴,要么隔三差五安慰回鍋肉沒關系。
他們越安慰,越強調柯奈生回鍋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