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易景臣許下的承諾,從來沒有不兌現的時候。
況且
穿過女裝又不是什么很糟糕的標簽。
糟糕的明明是那些表面扭捏內心嫌棄,卻還想蹭這波熱度的人。
大家順著易景臣的思路想想,覺得很有道理。
坦白講,男愛豆女裝營業的情況不在少數,然而大多數收獲嘲諷和diss。
他們的女裝,多半是周圍人起哄或者公司要求,不得已穿上。
帶著一臉不情愿的表情,扭扭捏捏站在臺上,用行動表示對衣服本身的嫌棄。
縱觀選秀史,女裝男愛豆最出名的,絕對是以冬公主殿下。
他罕見的女裝營業,大大方方表演女團舞,非但沒有招黑惹得票數下滑,還因此暴風吸粉最終c位斷層出道。
大家diss和討厭的,并非女裝本身。
staff見易景臣做出決定,沒有再說什么,有意把話題撇開。
有個人嘴快,不經意問了句,“說起來,明天的活動,你嘶”
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旁邊的女同事踩了一腳,拼命使眼色。
“什么活動”易景臣懵懵地問。
說話的staff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說,“沒什么沒什么”
易景臣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攝影師喊,“開始拍攝”
他應了一聲,跑到拍攝區,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第一天依然非常忙碌,節目組安排弟弟們拍攝一些集體物料,以及決賽夜需要用到的后采視頻。
一直到傍晚,易景臣才閑下來,回到宿舍跟穆乾一起咸魚癱。
本以為,今天時間太晚,應該不會有其它安排。
哪知道,入夜之后,宿舍樓廣播響起,通知練習生們換上睡衣,到訓練樓大禮堂舉辦睡衣arty。
睡衣派對也算是s系選秀保留節目,通常是決賽階段之前,安排朝夕相處將近三個月的弟弟們,集體穿睡衣睡大通鋪,彼此之間聯絡感情。
除了睡大通鋪本身之外,據說節目組還為弟弟們,準備了特殊的驚喜,讓他們在決賽開啟之前,享受最后放松的時光。
拼死拼活到達這個階段的練習生,都非常期待睡衣派對。
然而,易景臣和穆乾兩個選秀文盲,對于睡衣arty一無所知。
聽到宿舍廣播通知,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中間還夾著困困的本體。
“晚上還要繼續錄制”穆乾揉揉眼睛,“也沒人跟我說,當練習生這么忙。”
“我已經連續錄制兩個晚上了。”易景臣嘴里抱怨,身體卻很誠實,打開衣櫥挑選睡衣。
他選好衣服,轉過去瞧了眼,發現穆乾坐在那里沒有動。
“奶乾,你不換睡衣嗎”
穆乾挪開眼神,小聲說,“我們大學宿舍,睡覺不穿衣服養成習慣了,我根本沒帶睡衣。”
“在宿舍里不穿衣服你一個男孩子,這樣很危險。”易景臣順嘴問,“你們宿舍有幾個人”
“兩個。”穆乾豎起手指,“我和巨狗。”
“哦,那沒事了,你們哈圈小奶狗”易景臣說到一半,硬生生停下,免得自己嗑得太明顯。
他打開衣櫥,大方地對穆乾說,“我的睡衣借你,隨便挑吧。”
兩個人當了將近三個月室友,私人物品常常混用。
穆乾沒有推辭,走過去瞧了瞧易景臣的衣櫥,看到里面唯一一件睡衣,表情逐漸僵硬,“我寧愿不穿衣服。”
“那怎么可以睡衣派對當然要穿睡衣。”
“我去找別人”
“別人都去參加派對了,你快點穿吧”易景臣不由分說,拿出衣櫥里僅剩的睡衣,塞進穆乾懷里,神神秘秘地說,“這套睡衣可是珍藏款哦我自己都沒穿過。”
太澀了。
穿不了一點。
要臉。
穆乾很想罵他女裝都穿了還怕這個,又仔細看看睡衣款式。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