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后。
湖面白霧彌漫,張婉聽見遠處傳來陣陣嘶吼慘叫,綿綿陰雨天空偶爾閃爍刺眼光芒,似乎有神仙在打架,她有些擔心白雨。
即便再陌生的人住在一起幾個月也會變得互相習慣。
張婉習慣了冷漠不喜言語的白雨,每天看不見她難以心安,仿佛那小小身影是這一屋子老少女人唯一依靠,有她在,什么都不怕。
張母走到女兒身邊。
“飯做好了,等白姑娘么。”
“不等了,她囑咐過飯好了咱們就吃,不用等她。”
“也對,神仙吃不吃飯都一樣。”
張母不經意間真相了,對白雨來說吃不吃確實沒啥區別,咕嚕一下咽肚里根本沒來得及品嘗啥味道。
幾人圍坐破舊木飯桌吃飯
快要吃完飯的時候門開了,白雨提著橫刀疲憊進門。
門開了,外面風雨吹進屋帶來涼氣。
正在吃飯的幾人愣住,她們看見白雨腰間有一片紅色,紅色血液滲出,平日里淡然冷漠的形象也變得疲憊,進屋后直接躺在窗前臥榻上一動不動。
張婉趕緊起身來到近前。
“你受傷了”
“嗯。”
“我幫你包一下,家里還有創傷藥”
白雨揮揮手示意不用,傷口已經愈合,鱗片也擋住創口只需靜養即可,人類的創傷藥用處不大。
“無妨,你們繼續吃飯,我先睡會兒。”
說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腰間血跡緩慢消失,白雨閉目沉思。
還有十天左右張婉就要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十天,應該有許多高人發現此地異常了吧,實在不行只能跑路,至于張婉唉,再堅持幾天看看。
不甘心。
如此巨大功德放在眼前卻要放棄。
今天殺了三個金丹期修士還有個躲在暗處學螳螂捕蟬做那在后黃雀的魔修,黃雀可不是那么好當的,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有意思的是那個魔修居然在刀上抹毒,臨死前還哈哈大笑說必死無疑,嘖嘖,臨死都不肯消停。
剛剛那個魔修囂張至極,然后白雨當著他的面活蹦亂跳表示屁事兒沒有。
最后一刀砍頭授首。
讓敵人死的憋屈是本蛇最大責任,任重而道遠。
然而,白雨受傷一瞬間失去了對王家集的掩蓋,少許氣息泄露,天空將星微微閃爍
遙遠某地界。
數道光芒沖天而起。
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白雨猛地睜眼,仿佛感應到了什么極不好的事
挺著大肚子的張婉很擔憂。
白雨再一次傷痕累累回到小院,沒進屋,坐在雨里靜靜療傷,傷口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隱隱的,張婉看見那些傷口周圍有細密白色鱗片。
某次,幫忙擦拭血跡的張婉不經意間嗅到血液味道。
味道很奇怪,有股特別的腥味兒,與以往自己受傷流的血味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