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小時候學習不好,還喜歡打架,市里邊也算”說完朱大璋又朝客廳看了一眼“反正后來你余三哥來蠻州走讀,是跟著我混的。”
“哦”周至有些明白了“余三哥初中本來學習算可以的,后來來了市里讀重點,卻連個大專都沒撈著,最后靠頂替進的煙草系統,原來是朱哥那時候帶攜的啊”
“瞎說”朱大璋不服氣“你當他是什么好東西老子還要說他拖累我了呢”
“實在是憋不住了,我就給她寫信,還附帶了一張我在部隊里邊的照片,我跟你說那時候我可精神了要余三轉交給她。”
“余三也算仗義啊呸他狗日的把這么漂亮的妹妹瞞了這么久,防兄弟們跟防賊一樣,真特么不是個東西不然老子也不會單這么久”
“哈哈哈”周至不由得笑了“這話我記住了,三哥今天過來不到時候轉達。”
“沒有的事兒,后來我就被家里送部隊去了。”
說著說著朱大璋就露出一臉的豬相“部隊里訓練苦,可真特么怪了,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會冒出一個小姑娘。”
“我就狠了命的練,可特么不管怎么累怎么苦,連標兵都混上了還是沒用除非累到閉眼就著,不然這小姑娘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呀晃,晃呀晃”
呃朱大哥你現在這副得意的表情,你知道凡爾賽嗎
“誰知道等我轉業回來,老丈人知道后,死活不同意。”
“為啥”
“他去云南跑業務去了,你這回可見不著。”朱大璋有恃無恐。
“總之就是余三哥牽線搭橋,這事兒就成了唄”
“哪有這么容易,你小鹿姐多招人喜歡你想都想得到,情書那都是論捆的總之后來排除艱險克服萬難,我們總算是好上了,寫了幾年信。”
這么說起來,這個朱大璋其實挺仗義的。
“第二點就是,余老爺子看不上我,還因為我沒工作。”
“你沒工作”
“第一印象太差了唄,當年你余三哥被拘留,是我作的伴。”
“為了瞞著老爺子,我們都沒敢說事情是你小六姐去迪廳惹禍的事兒。只說是我打架斗毆,你余三哥跟著瞎參和。”
也是,不然以余老爺子那性子,小六姐那次會很慘。
周至更是對朱大璋刮目相看,鋪子是這娃找的,貨源是這娃找的,買家是這娃的關系,可是話里話外,那攤子和這房子,朱大璋愣沒說是自己的,都說是小六姐自己掙的。
這個年代的男人,說胸襟也不是沒有,但是那多是對事業,對外人。
對家里女人還能到這份兒的,那可是少之又少。
“本來有工作,家里老爺子安排的煙草公司辦公室。是我不耐煩坐那兒天天看報紙喝茶,跟個老頭一樣,也不想被人家戳脊梁骨,后來給辭了。”
“那這個房子,還有你那車”
“房子是你小六姐的,鋪子是我找的地方,老爺子那邊拿條子批貨也不是事兒。加上我朋友多,特么還個個都是煙鬼,好些朋友單位接待什么的,都在小鹿鋪子上拿貨,你小六姐啊,這些年可沒少掙。”
“小鹿說那就讓他把車留下給我們開幾天,啥時候能還錢了,啥時候把車拿回去。”
“這樣啊,那朱伯伯和阿姨那邊他們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