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酒樓都是可以自己帶酒的,也沒有單給服務費一說,連江舫是主打河鮮的酒樓,本身就是一艘大躉船,停靠在沱江碼頭下面,躉船后方有三個網箱,收來的河鮮就養在里邊,現撈現殺的生勐河鮮就是活招牌。
周至覺得來這種地方喝酒都是浪費,但是架不住朱大章的熱情,摸出一瓶酒來放到桌上,用手指點了點小瓶口蓋子“肘子,這個,你得管它叫哥。”
“這就是你幫我收到的老酒”周至將酒瓶子拿起來,發現和傳統的茅臺酒沒啥區別,不過卻不是自己熟悉的五星標志和飛天標志,卻是一個簡潔甚至有些笨拙的葵花。
“茅臺還有這牌子的”周至感覺好神奇。
“我看看。”費經理接過酒瓶子“喲,七三年的葵花,今天有口福了。”
這就是十八年的老酒了,朱大章將酒瓶接過去大大咧咧的一擰,雖然不是周至給錢,也讓周至感覺豬大腸的手是在自己心上擰了一下。
再過二十年,朱大章手里這瓶酒價格會超過十萬。
不過隨后包間里就飄散起一股柔和的酒香,一種難以表述的,不同于一般好久的芬芳,彌散在室內,就連河鮮的香味都被蓋了下去。
周至知道這是經過陳年窖藏之后的酒類芳香類大分子物質,只有通過窖藏才能慢慢形成的東西,哪怕是再過幾十年科技發達,也沒有速成之法。
“好酒啊”周至和費經理都是眉飛色舞。
十八年的茅臺已經在瓶中揮發了一部分,但是由于密封環境應該很好,這瓶酒現在依舊保留有原標準規格量的九成以上的容量。
在近二十年的白酒里,這可以稱得上“酒滿”的標準,也是收藏者非常細心和精心的標志。
朱大章取來一個透明玻璃的分酒器,一邊將一瓶老酒都倒了出來,一邊笑道“肘子你盡想好事兒。這個可是我爸的珍藏,攏共就沒幾瓶,你要論箱的老酒,就只給你尋到了七八葵花,八一黃醬,八星。”
室內醇和芳香的氣息更加濃郁了,周至觀察這酒色,發現已經變得略顯濃稠,顏色從純色透明變得有點泛黃綠色。
朱大章開始輕輕搖晃分酒器,酒花隨著酒氣的彌漫開始消散,而那種消散的動作和水花消散有明顯的區別,很明顯這酒已經掛上了粘稠度。
等到酒水散到只有幾個高梁粒大小的氣泡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來鐘。
“漂亮”費經理點頭“就憑這瓶酒,都不枉送肘子這一遭”
“費叔你講講這是什么路數”周至這輩子還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好酒,這方面的知識非常欠缺。
“我就別班門弄斧了吧”費經理笑著不接這茬“大行家在蠻州啊”
小六姐笑道“其實也沒什么的,這叫看酒花,老酒的酒花散得慢,像七三葵花這樣的,一半得在半分多鐘,保存好的甚至可以到一分鐘以上。”
周至有點明白了,說白了還是大分子導致的酒水粘稠程度變化有關系。
看著分酒器中的酒水垂涎三尺“朱大哥,我之前的確說了要收整箱,利于存放收藏,可那是對于普通貨色而言啊”
“要是有七三葵花這種好東西,那單瓶我也不會拒絕的啊,做事情怎么能夠這么僵化呢不行還可以給我打個電話確定一下嘛”,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