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我也陪鹽老鼠游游泳吧。”楊和笑道:“可惜蜀都沒有這樣的溫泉,要不然可太愜意了。”
“其實也有。”周至將頭燈戴在頭上,開始追趕已經游出去一段的閆霄:“大邑西嶺雪山下就有,不過環境卻是比這里差太遠了。”
楊和也溜下了水,他沒有頭燈,但是周至對他卻很放心,知道他不會離開自己太遠,可比閆霄省心太多了。
等到游完泳回來,大家都將照片選好了,被公推為第一的一張是馮雪珊背倚在松樹上,抱著熟睡的小順子的那一張。
不過那一張雖然馮雪珊穿著彝族服裝,卻沒有帶頭飾,僅僅扎著軟軟的馬尾,加上穿林而入的陽光,顯得慵懶而平和,充滿母性的光輝。
作為親子照自然是絕佳,但是卻反映不出風景特點來。
在營地度過最后一晚,第二天早上大家起來,在晨曦中吃過早飯,將騾馬從馬場牽了出來,收拾停當后,組成馬隊走上回程。
“我怎么感覺它們變肥了?”閆霄說道:“你看,肚帶都多解了一扣。”
“正常,貼秋膘嘛。”阿紫笑道:“馬唐草和草籽是好馬料,它們這幾天也是吃開心了。”
“嗯,跟我們一樣的。”閆霄也笑:“下山趕緊去美姑河把海竿打上,我要親自釣兩條雅魚上來!”
“你可還輸了我們一場東道。”楊宏輝打趣道:“他和肘子打賭,要肘子說出三十種彩林品種那一場,大家可別忘了。”
“對哦!閆霄哥哥下山得請客!”阿紫興奮地喊道。
“請就請!”閆霄這幾年跟著周至炒股也存了不少錢,請客自然不在話下:“順便把釣到的雅魚拿去加工。”
“你這牛可吹大了。”何詩情說道:“現在魚還在河里,人還在山上呢。”
“釣不到就讓他脫了褲子下河去抓,抓不到不許上岸。”周至壞笑道。
“我現在強的可怕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閆霄說道:“只要木呷拉哈帶我去魚窩子,你們就瞧好吧!”
大家就這樣一路說笑著,在今年最后的秋光里,回到了糧站。
彝族的年還沒有過完,現在也還在節里,鄉上依舊還是熱鬧,馬隊在糧站外廣場上就遇到了手牽手的木呷拉哈和阿子日拉,兩孩子感覺這是要早戀的節奏。
這事兒在彝族地區正常得很,閆霄看著就很羨慕:“木呷這狗日的這么囂張,我們當年都只敢躲到石盤角去才敢牽牽小手……哎喲!”
卻是因為口無遮攔,被何詩情掐了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