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就開在了邛海賓館的宴會廳包廂里,大家回到包廂喝了一會兒茶,劉美娥和沙馬日聰也到了。
而周至和李玉堂這個時候已經聊到了聯和鄉諸多產業的轉贈的問題。
周至到了聯和鄉以后,其實給聯和鄉添置了不少的設施和產業,除了綠能項目和兩種樹苗的種苗基地外,其余到廣播站,鄉文體設備,大到衛星網絡通訊設備,種雞場,種豬場,山貨收購站等等……可以搞了不少。
但是這些產業除了和鄉里用電的綠能項目,和糧站自身有關的燒酒坊,以及和全體鄉親都有關的和農科院農大聯建的種苗基地外,其余的產業除了公益性質的那些,周至都轉到了私人的頭上。
比如種雞和種豬場,肘子轉給了吉列嬸子,酒作坊周至轉給了阿紫,山貨收購站轉給了海來,并沒有全部都轉到集體名下。
李玉堂現在就是在詢問這個問題,問當時周至是怎么想的。
“其實道理很簡單,除了不依托集體就干不下來的那些產業,剩下能夠讓私人承包的,我都全部轉給了私人名下,哪怕費用只是象征性的。”
“對,我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李玉堂道:“我聽仁中了,你從吉列嬸子和海來那里收取的轉讓費完全是象征性的,至于轉給阿紫的酒坊更是分文不取,是給她的嫁妝。”
“既然反正都是送,那干嘛不送給集體,要送給個人呢?”
“因為我覺得這些產業在個人的手上才能保得住,要是轉送給集體,很快就會出現產權糾紛,內部矛盾,干活的人認為自己沒有得到合理的報酬,偷懶的人認為自己理所當然應該享受福利,最后就是大家都失去了動力,企業從盈利走到虧損,最后成為集體的包袱,不得不用打骨折的方式承包或者轉賣出去。”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就轉給個人呢。”周至道:“沒辦法,這就是人性,尤其是在聯和鄉那樣的地方,人際關系甚至能夠因為一頭羊,一只雞,一棵樹變壞的地方,如果出現了利益紛爭,那土叔的工作就不好干了。”
“而反過來,要是出現了一批致富帶頭人,在他們的影響下,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向他們學習。”
“惟一的問題,其實是產業有點過度集中在赤日爺爺家了。”周至笑道:“不過我的理由也很充分,當年我流浪到聯合鄉的時候,是赤日爺爺收留了我,還不嫌棄地收留了三年,現在我想要報答,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而且以赤日爺爺和土叔,阿紫的威望,交給他們才是最沒有爭議的。”
“老赤日和土良志的威望我是清楚的,阿紫的威望從何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