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時隔兩個月,薛棠的畫本子再次盛極一時。
一大早,秦明之就坐在窗邊蕩漾,捧著畫本子,一臉花癡相。
他跟美人被畫在一起了,還是第一頁
秦遠找來的時候,看見寶貝兒子這個樣子,以為是在看什么不三不四的東西,他一把拿過畫本子,只見,上面,秦明之正點頭哈腰的站在薛棠的馬車旁邊。
“啥玩意兒”
他翻了一頁,等看見上面的圖文,太陽穴不由突突了一下。
這一頁,薛棠衣著華貴,氣質高貴,站在人群前方,而他的寶貝兒子正彎著腰,身邊的護衛手里還抱著一個大包袱。
不知這次的畫本子又是出自誰手,就連秦明之當時諂媚的笑容都畫的惟妙惟肖,狗腿樣兒刻畫的淋漓盡致。周圍的人群頭頂還伸出無數個對話框
秦遠雖然是第一次看這玩意兒,但是他秒懂。
人們在八卦。
而八卦的內容氣得他差點再次吐血。
“秦遠家的二公子,親自跑腿給將軍夫人買零食。”
“不要大驚小怪,秦遠就是將軍府跑腿的,他兒子給將軍夫人跑腿是應該的。”
“秦明厲不是威遠的掌柜么秦遠是他爹,還是秦將軍的叔父,怎么成了跑腿的”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
秦遠面色陰沉的翻了一頁,下面一整頁都是講述他來歷的。
“秦遠是秦家的旁支,跟秦將軍已經出了五服,哪里是什么叔父,秦將軍叫一聲叔父,那是抬舉他。據說,當年秦遠就是秦家老家那邊的一個賬房先生,偶然的一次機會,來京城的將軍府辦事,因為賬目算的還算明白,得了將軍府老夫人的賞識,老夫人幫忙給他說了吳家的親事,后來還跟族長建議讓他接管了老家那邊的生意,秦遠一家能來京城,那也是因為族長看將軍府如今需要幫忙”
秦遠的臉瞬間青化,對著秦明之怒道“薛棠她就是故意當街羞辱你,這畫本子也肯定是她指使人畫的,就是要踩咱們一腳”
秦明之眼疾手快,趕在他爹燒掉畫本子之前一把將書搶了回來,“爹,息怒。咱們要換個角度考慮。這一期畫本子把我和薛棠畫在一起,不就是證明她跟咱們已經上了一條船么如今有了這個把柄,我應該很快就能催薛棠拿到秦眀淵的印鑒了。咱們必須快些得手才行,大哥之前做的那些事要是秦眀淵回來,咱們家就得萬劫不復。”
聞言,秦遠的火氣這才收了收,“你說的有道理。陛下把太子妃的募捐換成拍賣了,所得的銀子大部分歸墨家,活動的規格也提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的,得必須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三品官宦人家,裴家覺得之前對不住我們,便讓裴氏來找你娘,特地給咱們家留了一個參加的名額。你今日便再去將軍府走一趟,帶上那些禮物,催薛棠偷印鑒,順便把拍賣會的消息告訴給薛棠,這樣的熱鬧,她一定喜歡湊一湊。秦驍之前一直與墨白不對付,墨家的請帖未必會送到將軍府。”
“好。”秦明之眼珠子轉了轉,問道“裴氏上官大人放她出來了”
“嗯,一個不小心走水罷了,上官尋能拿裴氏如何再者裴家有東宮護著,太子妃還等著裴家幫忙舉辦拍賣呢,上官尋不可能不顧及太子妃,他一向是雷聲大雨點小。”
秦明之總覺得墨白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們家真的要去參加墨家舉辦的拍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