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兩人換班。
大衛休息。
盧克望向窗外,漆黑一片,莊園面積又大,有人想潛入很難察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隱隱聽到一陣哭泣聲。
“嗚嗚”
哭泣聲很壓抑、時高時低,像是女人、又像是孩子。
那種凄涼感與他在地洞聽到的聲音如出一轍。
盧克望向窗外的莊園,到處黑漆漆一片,看不到異常,開始檢查配槍。
大衛不知是聽到手槍上膛聲,還是被哭泣聲吵醒,雙手搓了搓臉,下車,在后備箱換上裝備,扔給了盧克一套防彈衣。
盧克穿上了避彈衣,雖然他有避彈卡,但那張卡是關鍵時刻保命用的,誰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抽中,能省則省嘛。
兩人手勢妥當,左手持強光手電,右手持槍,一左一右向著莊園前進,不過兩人暫時沒有打開強光手電。
走到墻邊,盧克向莊園里張望,莊園里雜草茂盛,人在地上趴著很難察覺,更何況還有一個地洞,對方隨時可能潛入地洞。
既然知道嫌犯可能在地洞附近,盧克兩人索性不開燈,翻過石墻,悄摸的向著地洞方向匍匐前行。
果然,越往前哭泣的聲音越大。
前面的大衛突然揮手,示意盧克停止,仿佛發現了什么。
隨后,大衛猛然打開強光手電。
“啊”遠處有人慘叫一聲。
盧克起身,看到了強光手電照亮的人影,手里還拿著擴音器。
對方已經被晃花了眼,暫時看不到東西,盧克也打開強光手電,貓著腰向前跑。
“d,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不許動”
大衛也沖了上來,用強光手電照射四周,查看是否還有其他人。
盧克沖上去,將拿著擴音器的人制服,從后背拷住雙手。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看起來五十多歲,個子很高,有些瘦,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
盧克質問,“你還有同伙嗎”
“沒有,我不是壞人。”
“你是誰”
“漢斯米勒。這是我的家,我是莊園的主人。”
“你是安娜的丈夫”
男子有些意外,“是的,你知道我妻子”
盧克打量了一下男子的容貌,他看過漢斯米勒的照片,不過,那張照片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了,經過歲月的洗禮老了很多,但五官未變,的確是漢斯米勒本人。
“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想念妻子和孩子,回來看看。”
盧克踢了踢旁邊的擴音器,“這就是你看他們的方式,莊園里一直有鬧鬼的傳聞,就是你弄的吧。”
漢斯米勒露出倔強的神色,“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你不說,我們就把你帶回警局,等事情弄清楚了,看鄰居會不會告你”
“no,我告訴你們。”漢斯米勒嘆了一聲,“二十年前,我的生意出現了一些狀況,整天忙于工作,導致我和妻子的關系出現問題。
后來,我的妻子和孩子失蹤了,還帶走了家里的財物,現金、首飾、油畫
我的天塌了,更沒有心思做生意,徹底破產了。
我的莊園,我們的家也被銀行收走了。
這里有我們一家人的回憶,我一直期望家人能回來。
哪怕是為了他們,我也要保住這個莊園。
為了避免莊園被拍買,我就用了這個手段。”
大衛收起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
“我知道,我一直再努力,想賺了錢從銀行贖回這個莊園,我一直沒有放棄,永遠不會”漢斯說完,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是有人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