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餐館。
剛過十一點,餐館里還沒有什么客人。
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彎腰擦桌子,看到有人走進店里,扭頭望去,“歡迎光臨盧克警官,您怎么來了”
“王女士,我們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請坐,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盧克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不用忙了,我們剛喝了一肚子豆漿。”
王慧芳坐到盧克對面,“盧克警官,萊麗女士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
“還在調查中,今天過來就是想詢問幾個關于案子的問題。”
“好的,您問吧。”
盧克向餐廳后面望了望,問了一句題外話,“你也沒休息幾天,就又開始工作了。”
“這是我女婿開的餐廳,平常是我女兒和女婿打理,我在家閑著沒事,就來幫忙。就是個勞碌命,閑不住。”
盧克點點頭,打開執法記錄儀,“王女士,您有手槍嗎”
王慧芳搖頭,“槍沒有,我用那東西干嘛”
“不要急著回答,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買過槍”
“買槍,我”王慧芳愣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語氣有些慌亂,“對了,我是買過一把槍,不過那不是我的,是萊麗女士讓我買的。”
“槍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有一天,我正在萊麗女士家做飯,她就讓我幫忙買一把槍。我當時也有些納悶,為什么她自己不買,讓我幫她買。
她說自己因為工作原因,不方便以自己的身份買槍。
我當時也有些擔心,就沒有答應。”王慧芳嘆了一聲,露出懊悔的神色,“后來,又出了一件事,萊麗女士家被槍手襲擊,玻璃都打碎了。
老嚇人了。
萊麗女士再次提出,讓我幫忙買一支槍防身,還說會給我一萬美元的購買費。
我一心軟就答應了。
買了槍就直接交給她了,后來再也沒有見過。
那把槍出什么事了嗎”
盧克如實說道,“那把槍殺人了,現在屬于兇器。你作為槍的主人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什么殺人了。”王慧芳被嚇得打哆嗦,聲音顫抖,“不關我的事呀,那把槍真的給了萊麗女士了。我就見過那一次,之后再也沒摸過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
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從后廚走出來。
“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盧克亮出警徽,“d,我們正在給王女士做筆錄,請你們回避一下。”
“我媽就是去那家當保姆,跟萊麗女士的死沒有任何關系。”王慧芳的女兒辯解道。
“不管是否有關系,我們都要按照規定做筆錄,明白嗎”
“好的,我們回避。”王慧芳的女兒和女婿又回到了后廚。
“王女士,有誰能證明你把槍給了萊麗女士”
“當時沒有別人,就我倆。”王慧芳似乎怕盧克不信,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有人對著她家開槍。我是出于擔心她,才幫她買槍的。要不然,我用那東西干啥。我一個老太太,沒錢沒勢的,也用不著。”
“你說有人對著萊麗女士家開槍,是什么時候”
“今年一月初,沒幾天我就幫她買了一把槍,還是我女婿陪我一起去的,我哪懂什么槍。”
大衛站起身,去外面打電話了。
盧克繼續詢問,“前天晚上十一點到兩點之間,你在哪”
“盧克警官,萊麗女士的死真跟我沒關系,我要是兇手早就跑了,也不可能在去她家,更不會報警了,我真是清白的。”
“正因為你是清白的,更需要做筆錄了,不把事情說清楚,不記錄在案,以后反而會對你不利。”
王慧芳反應了過來,點頭,“您說得對,我做筆錄,我昨晚在家睡覺。我女兒和女婿都能作證。
我是早上七點二十出門,七點五十到的萊麗女士家,后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萊麗女士那時候早就死了,我也不可能殺人。”
大衛走了過來,耳語道,“馬修查過了。
1月7日那天,萊麗哈瑞家的確遭遇了槍手襲擊。襲擊她家的人叫鮑恩卡諾,反對禁槍,是民兵組織的激進成員。”
盧克又讓王慧芳回避,將王慧芳的女兒和女婿叫出來詢問,兩人都證明王慧芳昨晚沒有離開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