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放下咖啡杯,“把你來拉斯維加斯的目的,同行的人,以及經歷的事,詳細的說一遍。”
“雖然我知道這是調查程序,但我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人,明明是做了好事,還要被一次次的審訊,甚至被限制離開這里,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而且我在拉斯維加斯的費用還得自己支付,我覺得這有點不公平。”
安東尼攤了攤手,“所以我來拯救你了。”
盧克無奈,只能將案件經過敘述了一遍。
安東尼聽完后,反問,“你之前見過槍手嗎或者有其他任何方式的接觸”
“沒有。”
“你以前來過拉斯維加斯嗎”
“第一次。”
“你是一名警察,槍手射擊時你就在現場,之后有第一個趕到槍擊現場,以你的判斷,槍手為何會襲擊音樂節的游客”
“我是去過案發現場,但我對案件的了解太少。
而且,這里是拉斯維加斯,我根本沒有消息來源,你想讓我說什么”
安東尼介紹道,“槍手叫史蒂分帕克,今年64歲。
他的父親是一名搶劫犯,住了多年監獄,所以史蒂分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
他從青年到中年從事房地產和審計工作,生活比較富裕。
但此人生性好賭,常年混跡于拉斯維加斯賭場中,賭注很高。
從2015年開始,就一直輸錢,還得了抑郁癥,經常服用抗抑郁藥物。
槍擊前一周,包下了32層相鄰的兩個房間,除了你發現的槍擊現場外,隔壁135房間也被他包下了。”
聽著安東尼的介紹,盧克對于槍手有了大概的印象,追問,“有遺囑嗎”
“沒有。”
“有沒有和幫派、恐怖組織聯系的記錄”
“沒有。”
“犯罪記錄”
“沒有。”
“信仰宗教政治立場”
“他是個無神論。沒有明確政治立場。”
“我在現場發現了二十多把步槍,他怎么弄進酒店的”
“槍擊案件兩天前,他將槍支裝進箱子里分批運進了酒店房間。”
從安東尼的描述看,這個人的關系還是比較簡單的。
再聯想到自己前兩天輸錢的經歷,盧克分析道,“我估計他可能長期在賭場輸錢,已經輸紅了眼,從一個富翁變成了窮光蛋。
想要報復酒店,報復拉斯維加斯。”
盧克的猜測并非沒有根據,自從槍擊案發生后,拉斯維加斯的游客明顯減少,而且,估計拉斯維加斯以后也不敢再辦音樂節了。
安東尼點點頭,笑道,“你說的這種情況可能性很大。
但也不乏有人提出陰謀論,比如說你第一時間趕到槍擊現場,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滅口。”
盧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就把執法記錄儀的視頻拿出來給那個白癡看看。或者讓他親自過來跟我說。”
安東尼聳聳肩,“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針對你。只是有些人喜歡搞陰謀論。
就比如說現在還有很多美利堅人不相信登月是真的,甚至不相信地球是圓的。”
咖啡廳吊掛的電視還播放著槍擊案的新聞。
此時,電視臺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里是j電視臺,播報一條槍擊案的最新進展。
據記者從醫院了解到,槍擊案的死者已經增加到了58人,傷者高達848人。
案件已經移交給了fbi調查。
另外,根據記者多方了解調查,槍擊案發生在晚上十點零六分,而拉斯維加斯警方在十一點多才趕到槍手所在的房間。
真正阻止槍手射擊的并不是拉斯維加斯警方,而是一名正在休假的洛杉磯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