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上帝禱告,但依舊無法緩解心中的悲痛。
在一天夜晚,她突然離開了。”
副隊道,“很抱歉,讓你想起來傷心事。”
麥考夫雷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甜蜜,“no,我妻子走的很安詳,我知道她是去找女兒了。或許他們已經見面了,我覺得他們在呼喚我,等待著我團聚。
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去找他們,那樣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他的這副表情,讓副隊有些不寒而栗。
一個連死都不怕,不,確切的說有些期待死亡的人,內心已經有些病態了,這個時候他無所畏懼。
副隊更加懷疑,他和丹妮爾溫特的死有關。
“你最后一次見到丹妮爾溫特是什么時候”
麥考夫雷笑了,反問,“你懷疑是我殺了丹妮爾溫特”
“是你嗎”
麥考夫雷搖頭,“我想過,也打聽過她的消息,當時她還在監獄里坐牢。
那時候我妻子也去世了,我很無助
我去教堂向上帝禱告,請求上帝指引,教堂的一位神父和我聊了很久。
他認識我的妻子,說她們都是好人,不光是我喜歡她們,上帝也喜歡,所以上帝將她們帶回了天堂。
等我去世后就能和她們團聚了。
用他的話說折翼的天使才會墜落人間,人間并不是美好的代言詞,離開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麥考夫雷笑了,“如果是三十年前,我聽到類似的話,我一定會打爆他的頭。
但我現在已經六十多了經歷了很多事,我知道他在安慰我,也知道他說的并不全是假的。
就像現在的我,雙腿已經不能走路,一個人孤苦伶仃,如果有人要殺我,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是的,我們是同齡人,而且我還是一名警察,我見過太多披著人皮的惡魔。
就像神父說的,我們只是地球的過客,只是來體驗生活,沒必要活得太認真,每個人都要離開,早離開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麥考夫雷點點頭,舉杯示意,“敬你。”
兩人碰碰杯,副隊喝了一口香檳問道,“她的死和你有關嗎”
“no,我甚至不知道她已經出獄了,自從我的腿不能走路,我已經很少出門了,也學著放下,尤其是當我想到自己去世后可以再見到女兒和老婆,我的內心就平靜了很多。”
麥考夫雷放下香檳杯反問,“你覺得丹妮爾溫特的死和去年的肇事桉有關”
副隊點點頭,拿出小威廉摩西的照片,“你認識他嗎”
麥考夫雷搖頭,“不認識,他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副隊說道,“他是丹妮爾溫特的前男友,也可能是殺死丹妮爾溫特的兇手。”
麥考夫雷攤攤手,“既然你們已經找到兇手了,為什么還要懷疑我”
“情況比較復雜,丹妮爾溫特的前男友,也就是照片上的男子,當時也在肇事汽車里。我們懷疑他可能也和肇事桉有一定的關聯。”
麥考夫雷面色微變,嘴角微微抽搐,“你能說清楚一些嗎”
“抱歉,桉件還在調查中,我們也沒有弄清事實的真相。”副隊敷衍道。
“那你來我家是什么意思”
副隊愣了一下,總不能說我就是懷疑你吧,“我想看看你女兒的遺物。”
“為什么就是為了找到殺死丹妮爾溫特的兇手”麥考夫雷有些不滿。
“不僅如此,我們也想查清當年的交通肇事桉。”
麥考夫雷猶豫了一會,說道,“你等會。”
麥考夫雷再次返回臥室,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木箱子,他用手輕輕的撫摸,“我女兒的一些東西都在這里,你可以看,但不能帶走。”
“我明白。”副隊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箱子。
箱子里有死者卡雅雷的大學畢業證、相冊、一把鑰匙、一個發卡、一個金項鏈。
副隊打開了相冊,翻看里面的照片,這里面有死者卡雅雷從小到大的照片,副隊從前往后翻,感覺相冊后面的照片有些厚。
他用手搓了搓,隨后抽出照片,發現照片后面還插著一張照片,是死者卡雅雷和一個男子的照片,男子摟著卡雅雷的肩膀,兩個人笑的很開心,看起來關系很親密,像是一對小情侶,“為什么這張照片被藏起來了,你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