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兩人走進了劫桉謀殺司第一審訊室。
一個短發女孩趴在審訊桌上,聽到開門的動靜,抬起頭望向盧克和杰克遜,揉了揉眼睛,“能給我一杯咖啡嗎”
這兩天為了查桉,一中隊的人都沒休息好,杰克遜早就準備了一壺咖啡,用紙杯倒了一杯咖啡遞給他。
女孩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謝謝,我感覺好多了。”
盧克做到對面,打開文件,“你叫索菲亞”
“是的。”
“你姓什么”
“好問題,我也想知道,如果你能查到,記得轉告我。”
盧克盯著對方,“索菲亞,我們不光抓到了你,還抓到了你的同伙,你現在隱瞞自己的身份毫無意義。”
“我沒有隱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姓氏。
我在小時候頭部受了重傷,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只記得自己叫索菲亞,甚至,我都無法確定這個是不是我的名字。
也可能是哪個電視角色的名字,讓我印象深刻。”索菲亞低下頭,露出頭上的疤痕。
杰克遜湊上去看了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頭,“我也有一道類似的疤痕,是個悲痛的記憶。”
索菲亞說道,“至少你還有記憶,而我只有這個名字了。”
“還記得你父母嗎”
索菲亞想了想,面色復雜道,“我記不清父親的具體長相了,但隱約記得他是一個很紳士的人,個子很高,四十歲左右,留著一個小胡子。
而且,我記得她還送過我一輛自行車,很漂亮的自行車,我記不清品牌了,好像是紅色的。
很模湖的記憶,但我能感覺到,他應該就是我的父親,但不清楚為什么后來我們分開了
這也是我為數不多能記住的。”
“那你母親呢”
索菲亞搖頭,“在我的記憶里沒有關于母親的記憶,可能他們離婚了吧。”
“你幾歲受的傷”
“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多大,你覺得我會知道當時的年齡”
“那距離你受傷過去了多少年”
“應該有九年了吧。”
“你受傷的年紀不大,你是怎么生存的誰在照顧你”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
“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是的,雨果喬杜里,就是被你們擊斃的那個白人男子。不過我不覺得他是在照顧我,更像是一種監管。
他不允許我離開,也不讓我和陌生人說法,否則就會受到懲罰。”
“你沒想過離開他嗎”
“我不光想過,還嘗試過。
但每一次都會被他毆打,后來我才明白,那些逃跑的機會都是他在故意試探。
時間久了,我也知道如何與他相處了,雖然并不愉快,但至少不用再挨打了。”
“你恨雨果喬杜里嗎”
索菲亞點點頭,“又恨又怕。
他是一個很殘忍的人,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就會殺人。
按照他說的去做,他也有可能會殺人。”
盧克問道,“就像殺死那個墨西哥裔的綁匪”
“是的,如果他不是被你們擊斃了,他也會殺死約翰。我毫不懷疑。”
“他為什么要殺死兩個同伙”
索菲亞笑了,“他們兩個死了,六百萬就都屬于他了。而且用他的話說,這兩人沒有專業綁匪的素養。
他們以前窮慣了,根本沒有能力掌控這么多錢,要么被這筆錢害死,要么被警察抓了。
而后者可能會連累到我們。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無法說話。”
“他什么時候告訴你這個決定的”
“他們去拿600萬現金的時候。”
盧克一挑眉,“你也同意了這個計劃。”
索菲亞搖頭,“這不是商量,他只是告訴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