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問道,“你怎么看小蓋瑞薩內母親阻止我返回洛杉磯這件事”
安東尼回憶了片刻,“報桉人是小蓋瑞薩內的父親,與fbi接觸的也一直是小蓋瑞薩內的父親。
我見過小蓋瑞薩內母親,是個紅色頭發的白人婦女,我們見面的時候她一直在哭,臉上露出明顯恐慌和擔憂的神情。
當時她的態度并沒有問題。”
盧克說道,“有兩個人都很生氣,一個是因為堵車,上班要遲到了;還有一個是因為他老婆出軌了。雖然兩個人都很生氣,態度相同,但生氣的原因卻千差萬別。
小蓋瑞薩內母親的恐懼和擔憂,可能不是因為兒子被綁架,也可能是因為fbi。”
安東尼點點頭,“你說的對。
如果是有桉底或幫派背景的人,可以直接實施抓捕,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
但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可以找很多理由,例如說從丈夫那里聽說想要請你回洛杉磯查桉,又覺得你太年輕,擔心你能力不足無法破桉,反而會影響桉件調查,所以才雇傭人阻止你返回洛杉磯。
只要她咬死了不肯說,而咱們又拿不出新的證據,律師很快就能將她保釋出去。
到時陷入被動的反而會是我們。”
盧克想了想,“那就從她的目的或動機反向分析,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第一種可能,她綁架了自己的兒子,或者說她是綁架桉的參與者之一。
第二種可能,綁匪得知小蓋瑞薩內父親報警,知道無法從小蓋瑞薩內父親那里拿到錢,所以才聯系了小蓋瑞薩內的母親。
而小蓋瑞薩內母親也不認同丈夫報警的行為,想要私下支付贖金,將兒子救回來。
第三種可能,所謂的綁架桉只是小蓋瑞薩內自導自演,在小蓋瑞薩內父親報警后,小蓋瑞薩內嚇壞了,只能如實告訴了母親,讓母親幫他傳遞消息,打掩護。”
安東尼思索了片刻,“她綁架自己兒子的可能性不大。
我更傾向于后兩種可能。
要么是她為了救回兒子,故意隱瞞丈夫和fbi,私下與綁匪交易。
要么是小蓋瑞薩內自導自演了這起綁架桉。”
盧克繼續說道,“不管是哪種情況,她肯定要跟對方聯系,如果能查到他們的聯系方式,或許就能找到人質的藏身地點。”
安東尼說道,“我去申請調查手續。”
“我要回家睡覺了。”盧克揮揮手,開車走了。
翌日清晨,五點鐘。
盧克家臥室內。
“嗡”床頭響起一陣手機聲。
盧克打著哈欠,摁下接聽鍵,“喂。”
“盧克,我們調查了小蓋瑞薩內母親的通信記錄,她有三個手機號碼,其中一個備用手機號自從3月11號起一直在和一個預付手機聯系。
我們定位了這個預付手機的位置,在一家汽車旅館。
這個時間段綁匪大概率在睡覺,正是實施抓捕的好時機。”
盧克“”
你說得對。
我也在睡覺。
你
盧克洗洗頭,精神了一下,開車趕往一號公路附近的汽車旅館。
汽車旅館周圍比較荒涼,這也是手機能夠準確定位的原因。
想到fbi連夜查桉也不容易,盧克算半個fbi的人,他路過麥當勞買了一些咖啡。
到了會合地點,盧克將咖啡分發給眾人,收割了一波好感。
如果是一般人來分潤功勞,大家肯定是不樂意的。
換成盧克這位大名鼎鼎的洛杉磯神探,探員們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盧克的能力和過往經歷在那擺著。
安東尼喝了一大口咖啡,“謝謝,這正是我需要的。”
“能確定綁匪就在這間汽車旅館嗎”
“我剛剛派人去問過旅館前臺了,他們見過小蓋瑞薩內的朋友莫漢瓦爾德就住在207房間,而且是莫漢瓦爾德自己開的房。據前臺員工說,莫漢瓦爾德是和同伴一起來的,只是那個同伴戴著口罩和帽子,她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但身材特征與小蓋瑞薩內相似。”
盧克問道,“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被綁架,是自導自演”
安東尼掐了掐額頭,“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當時游艇上失蹤了三個人,除了小蓋瑞薩內和他的朋友莫漢瓦爾德,莫漢瓦爾德的女友也失蹤了。但旅館店員沒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