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半個月以前,我帶他參加了老兵互助會,是他主動要求的,他覺得我的個案很難在社會中造成太大的影響,無法讓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那些政客更不會在意。
想讓國家和社會重視退役老兵重返社會的問題,就必須有足夠多的調查依據和大量的真實案例,證明我不是個例,而是很多退役老兵都在面對的問題。”
盧克拿出筆記本,記下了老兵互助會,問道,“你有沒有告訴過阿內特斯通屠宰場的事。”
“是的,我在互助會上說了,當時不光是阿內特斯通,其他人也聽到了。”
盧克一直盯著霍尼李斯特,并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明顯撒謊跡象。
假如他說的是真的,其他參加互助會的退役士兵,也都知道屠宰場已經倒閉的事情,另外,阿內特斯通也有可能接觸過其他互助會上的退役士兵。
那么,恐分的嫌疑對象也從霍尼李斯特擴大到了整個互助會退役士兵。
“你在談起屠宰場的工作時,有沒有人對屠宰場或者說屠宰場的地址比較感興趣”
霍尼李斯特想一想,“是的,確實有這么一個人,我當時只是說了屠宰場倒閉,他很感興趣,還說他以前也在屠宰場工作過,詢問我是不是同一家屠宰場。
然后我告訴了他地址,他說不是。”
“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是的,塔帕尼里根。”
“你還知道他其他的信息嗎比如說手機號,家庭地址,車牌號一類的。”
“我知道他的手機號。”
“看來這個人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光是我,阿內特斯通對他也很感興趣,也是阿內特斯通讓我要了他的手機號。”
“阿內特斯通為什么對他感興趣”
“可能跟他的一些經歷有關。”霍尼李斯特嘆息了一聲,說道,“他之前也在中東服役過,因為長時間在國外不能照顧家庭,他就委托自己最好的朋友去照顧妻子和孩子。
他退役回到家里,就感覺妻子對他的態度有些變化,他的孩子也變得怪怪的,后來在一次爭吵中,他的孩子說出了真相,在他去國外服役的這些日子,他的好朋友不光會幫他照顧家庭,有時候也會在這里過夜。
他被綠了,最可悲的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綠了。
no,我說錯了,這還不算是最可悲的。
這個家伙把朋友揍了一頓,然后被警察抓進了監獄。
等他從監獄出來,老婆要和他離婚,還要走了孩子的撫養權和房子。
這家伙只能在大街上流浪。
跟他比起來,我無疑是幸運的,我還有一個愛我關心我的老媽,這也是我沒有成為流浪漢或罪犯的原因。”
盧克摸了摸下巴,從霍尼李斯特的描述可以聽出,塔帕尼里根的經歷確實夠慘,一旦被媒體播報出來,很可能會引起退役士兵,以及還在國外士兵的共鳴。
盧克帶入阿內特斯通的身份,如果他也是一名記者,也會將塔帕尼里根去當成典型報道,絕對會引起巨大的反響。
通過霍尼李斯特的描述,結合已知的線索,盧克對于阿內特斯通被殺的事情有了新的推測和分析。
假如,塔帕尼里根就是制造爆炸案的恐分,那么他之所以打探屠宰場的地址,就是為了將屠宰場當成制造炸彈的據點。
又因為他的案例比較典型,比較凄慘。
阿內特斯通盯上了他,想要調查他的情況,將他當成退役老兵的凄慘案例報道出去。
卻不曾想,阿內特斯通在跟蹤過程中,發現塔帕尼里根很可能在策劃一起恐襲。
意外收獲,這同樣是一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