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有錢呢。
據他所知,沈又安父母雙亡,家境貧寒,如今寄居舅舅家,她那個舅母還是個刻薄的,寄人籬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聰明懂事的沈又安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
他不知道的是,沈又安只是嫌他啰嗦而已。
“沈同學文采斐然,小學時還拿過作文比賽的一等獎呢,發言稿我肯定不擔心的,不過寫好了,還是拿給老師審閱過比較好。”
沈又安走出電梯,正準備離開時,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知道了,老師,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沈又安收起手機,跟著那人走進了對面的普通電梯。
祁寶檀兀自想著心事,根本沒注意到身后的沈又安。
電梯停在十二樓,祁寶檀走了出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給您洗干凈好不好”
“我這衣服不能手洗的,你賠錢吧,這衣服我穿過,我給你打個折,八千算了。”
“什么要八千這也太貴了。”
“呵呵,果然是鄉巴佬不識貨,知不知道我這衣服是國際大牌,原價要一萬八,我看你可憐,已經給你省了一筆了,要不然我就把你們經理叫過來,讓她賠。”
“不不不、不能叫經理。”女子的聲音里滿是惶急。
祁寶檀看到這一幕,肺都要氣炸了。
一個箭步沖過去,把伏低做小的母親拉到身后,橫眉冷對。
“你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敲詐。”
“檀檀,你怎么來了你快回去,這不是你能管的。”祁母焦急的拉著她的手臂。
祁寶檀深吸口氣,阻止祁母的舉動,冷靜的說道“媽,昨天是不是就是她打的你”
祁母忽然沉默。
祁寶檀什么都明白了。
田微一看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忽然沖過來,張口就罵她敲詐,先是一慌,一聽她叫這個女人媽,瞬間就又樂了。
看清女孩的面容,田微目光一緊。
長的也太漂亮了。
可惜,再漂亮也只是個保潔員的女兒,登不得臺面。
田微微抬下巴,神情趾高氣揚“你媽昨天砸碎了我的化妝品,今天又弄壞了我的衣服,賠償我經濟損失,是她必須履行的職責,不然我就報警。”
普通人聽到報警就退縮了,會選擇花錢息事寧人,這個保潔員她可太了解了,被領班罵也不敢吭一聲,就是個窩囊廢,她還敢騎到顧客頭上嗎
祁寶檀拽過衣服,拿起來仔細打量。
她雖不是有錢人,可以前也干過兼職,眼力就此鍛煉出來,加上她聰明、又肯學,這些奢侈品不說精通,也能大致分辨一二。
田微目露鄙夷,“你恐怕所有衣服加起來也沒我這一件貴吧,裝什么裝”
穿的寒酸至極,恐怕連這個牌子的名字都不會讀吧。
祁寶檀翻到洗滌標簽,冷聲說道“gi的衣服洗滌標簽上印有專屬字母版號,且字跡清晰精致,使用的墨水利用的是一項擁有發明專利的新技術,水洗不掉,還會在特定光線角度下呈現出五彩的顏色。”
祁寶檀把洗滌標簽對準走廊上的燈光,冷笑一聲“很可惜,你這件是高仿,我要告你敲詐勒索。”
田微驚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真有兩把刷子。
不過田微很快微笑起來“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呢,我還說是你掉包了呢,再狡辯也沒用,這錢你們賠定了。”
祁寶檀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田微瞳孔微縮,“你敢報警,我就讓你媽在這個酒店待不下去,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和我一起的朋友,可是謝家的親戚,謝家在春城代表什么勢力,你不會不懂吧確定要跟我斗下去”
祁寶檀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沒看新聞嗎謝北醇都進監獄了,他還管你們哪根蔥”
田微一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你誰啊。”
祁寶檀一刻都不帶猶豫的撥打了110。
田微一看她來真的,上手就把她手機搶過來了。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