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韻琪甩開她的手,往前一步,走到沈又安面前,秀雅的面容上滿是愧疚。
“真的很抱歉,在我的縱容下,我的朋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給您和您的朋友帶來了困擾。”
話落看了眼田微,“還不道歉。”
田微咬咬唇,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沈又安挑了挑眉,盯著面前少女秀雅的面容。
那通電話并沒有撥出去。
“沈小姐,對您的朋友造成的精神損傷,我會給予一定的補償,我這位朋友。”
一臉為難的說道“她知道錯了,不如您就宰相肚里能撐船,放她一馬吧,若是留下了案底,她這輩子都毀了,畢竟她還這么年輕。”
駱韻琪深知,若是鬧到警局,沒理的一定是田微。
她那件衣服,就是件贗品。
對方抓著不放,這個敲詐勒索罪她是背定了。
謝家指望不上,春城又毫無人脈,恐怕田微真要背上案底了。
她這么做不是幫田微,她是在幫自己。
祁寶檀唾棄道“她是活該。”
沈又安微笑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然放過她這一次,不知教訓,下次還會再犯,話說的這么漂亮,不就是再一次的縱容嗎”
駱韻琪皺了皺眉。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
田微剛跳出來,就被駱韻琪甩了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
田微委屈的捂著半張臉,眸光恨恨的瞪著沈又安。
駱韻琪深吸口氣,正要再次開口,警察趕到。
沈又安態度強硬,毫不退縮。
然后一群人就被帶到警局了。
祁寶檀這邊是報案人,做了筆錄,警察了解清楚情況,就可以離開了,后續進展會打電話通知。
沈又安和祁寶檀祁母準備離開的時候,迎面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
“項隊。”路過的警察紛紛對此人面露敬仰。
沈又安腳步不停的與項沉煙擦肩而過。
項沉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少女背影纖細高挑,腳步沉靜,自有一番從容之態。
是她。
那日跟在馮月陽身邊的保鏢。
“項隊,怎么了”隨行警員好奇問道。
“她們是報案人”
一聽項隊提起案子,警員立刻說道“是的,今天上午在藍天酒店發生一起敲詐勒索案件,酒店的住客用一件大牌衣服的贗品勒索酒店的保潔員,保潔員的女兒報了警,嫌疑人方想私下和解,但報案人堅決不接受和解,這件案子證據鏈簡單,偵辦起來快得很,不值當項隊您親自出手。”
項沉煙點點頭“那個高個女生,是報案人的朋友”
“沒錯,嫌疑人借著謝家的名頭招搖,也不看看謝家現在什么情況,真是抱大腿都找不到粗的那根。”警員隨口吐槽道。
項沉煙走過去,拿起報案回執單看了一眼。
報案人祁寶檀。
是那個跟在她身邊的女孩。
項沉煙思索了一下,放下回執單,去忙其他事情去了。
駱韻琪臉色鐵青的坐在警局門口的長凳上。
想必警察已經通知了田微的家人,學校很快也會知道。
鬧出這種事情,田微這輩子是留下案底了。
她的母親是田微母親的上司,兩人從小就認識,這回田微是跟她出來的,她該怎么給田微的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