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長了副好皮囊,經常有年輕客人逗弄他,不過也因此招惹了不少麻煩。
蒲玉臺撓撓腦袋,憨厚一笑。
“客人夸我演的好呢,還請我演電影。”
經理笑了“你小子別做春秋大夢了,你要是能演電影,我就是影帝了,趕緊干活去。”
蒲玉臺走到沒人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
上邊寫著幾個藝術體的大字,岑疏工作室,下邊是聯系電話和地址。
他演完后,導演親自把名片塞到他手里,并留下了他的聯系電話,要他明天一定要去他的工作室報道。
蒲玉臺到現在還覺得在做夢。
岑疏導演啊,那可是岑疏導演,他的美學啟蒙老師。
捏緊名片,蒲玉臺忽然想到剛才在大廳給他看相說會遇貴人的那位客人。
蒲玉臺沖到大廳,那桌客人早已離開。
蒲玉臺盯著空桌喃喃道“原來您果真是大師。”
梁若凡等了一天,始終沒等到岑導工作室的電話。
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
實際上試戲時,他就覺得岑疏導演對他的態度過分冷漠,但他不會想到自己能落選。
如今圈內的男演員中,不論名聲還是地位還是演技,各層面來說,他都是最適合的。
坐立難安,他不得不打電話托熟人打聽消息。
沒等多久,對方打來電話,“岑導選了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新人,真是太可惜了。”
梁若凡抿著蒼白的唇“新人為什么會這樣”
“茹采盈復出了,她的試戲岑導很滿意,你也知道岑導歷來最擅長塑造女性角色,為了凸顯女主角,男主角就不能選你這種有咖位又有粉絲基礎的成名男演員了,雖然錯過岑導的戲很可惜,但你會心甘情愿的給茹采盈當綠葉嗎”
梁若凡想了想說道“如果換掉女主角呢”
如果岑導是為了平衡男女主角,才啟用的新人。
那如果女主不是茹采盈,那么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期待你的好消息了。”對方可是清楚梁若凡和光輝娛樂總裁的關系。
若能用新人換掉茹采盈,按岑導的平衡理論來說,梁若凡也不是沒有希望。
掛掉電話,梁若凡沉思了一會兒,撥出去一個電話。
“安安,我拿到角色了。”祁寶檀興奮的跟個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樣。
彼岸娛樂的休息室內,沈又安低頭翻著時尚雜志,頭也不抬的笑道“嗯,我說過,你一定可以的。”
“安安,你真的神了,你怎么會知道背詩可以的呢,我到現在還覺得很神奇呢。“
“我猜的。”
縱觀岑導的人生履歷,電影學院戲劇與導演專業雙修,而他本人又極富浪漫主義的才情和詩意,他將這一特質注入電影中,成就了一個個永垂不朽的經典。
背詩誠然踩在了岑導的g點上,但這也和岑導的個人習慣有關。
沈又安前世看過岑導的一個訪談,他在訪談中說,自己喜歡試鏡的時候讓演員背詩,一方面可以考察文學功底,記憶力和情緒感染能力,另一方面,也能觀察出此人的臺詞功底,畢竟做演員,聲臺形表都一樣重要。
當然,這個訪談出爐也得十幾年后了,現在的新人沒人能摸透岑導的喜好。
祁寶檀笑瞇瞇的說道“岑導工作室的工作人員通知我,讓我三天后去試裝,唉對了茹影后應該也接到電話了吧,想想就要和我的偶像一起演戲,我就覺得是在做夢。”
這時休息室外步履匆匆,祁寶檀笑道“茹影后來了。”
很快祁寶檀皺起眉頭,“茹影后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模樣。”
茹采盈走進了趙恒的辦公室,她的助理等候在辦公室外。
沈又安合上雜志,望著趙恒的辦公室門,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
祁寶檀敏感的察覺到有事發生。
“我茹采盈十六歲出道,三大獎大滿貫得主,竟然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