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利用特權打擊異己,任人唯親,你以為父親什么都不知道嗎他不過是不想拆穿你,給你留著一分面子,而你反而越發得寸進尺,我真為父親感到可悲。”
少年的眼神又涼又冷,如凜冬霜雪。
赫連玉站立不住,猛然后退一步,“你你這個逆子。”
怒急攻心便是一巴掌甩在柳潤熙臉上。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沒想到我養到頭竟然養出一只白眼狼。”
柳潤熙生生受了這一巴掌,冷笑一聲,眸光血紅。
他偏頭看了眼赫連玉,扯了扯嘴角“惱羞成怒了啊。”
赫連玉眼前一陣發黑,捶胸痛心疾首的大哭“造孽啊。”
柳潤熙蹲下身,一點點的把碎瓷撿起,扔進了垃圾桶里。
“整天演戲,你不累嗎”
赫連玉一瞬間收了哭容,變臉比變天還快。
她面無表情的瞥了眼柳潤熙,抬步離開了房間。
“夫人,您平時逼少爺逼的太緊了,泥人尚有三分泥性呢,何況少爺。”
柳管家目睹了房間里發生的一切,無奈的勸慰道。
赫連玉冷笑了一聲“你當真以為是我逼他太緊了嗎”
柳管家追問道“難道不是嗎”
“熙兒自小隱忍,就算我遞給他滾燙的茶水,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喝掉,這樣的性子,會因為我的幾句氣話而發作嗎”
“夫人的意思是”
“之前不管我說多么過分的話,他都始終無動于衷,但只要我提到一個人,他就會下意識的反抗我、這是一種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潛意識。”
柳管家低頭想了想“是永遠壓了少爺一頭的那個女學生。”
赫連玉唇邊浮起一抹冷笑,“一開始我就有些懷疑,這次我故意試探他,他就控制不住的露出了馬腳,果然還是年輕啊,沉不住氣。”
“夫人,如果真是這樣,您千萬不要像之前那些女生一樣處理,憑少爺的性子,夫人您恐怕會得不償失的。”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當然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赫連玉憤恨道“都怪我一時大意,沒有從一開始就解決了她,時間越久越難辦。”
“如果她是于我兒前途有利的名門千金,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他們,可惜啊,誰讓她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孤女呢,我籌謀這么久,可不是讓她來給熙兒拖后腿的。”
不過很快,赫連玉優雅的笑了笑。
“那我就親自會一會這位讓我的兒子不惜頂撞母親也要保護的女生、到底是個什么路數吧。”
柳管家有心想勸,最終還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夫人固執己見,是聽不進任何意見的。
“對了,京州虞老夫人的壽辰快到了,幫我備份厚禮送去。”
再生熙兒的氣,他的前路,她是一定會給他鋪好的。
面包車停在一條偏僻的巷子里。
周琴從車里下來,皺眉打量了一眼四周。
羅忠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老實跟著走。”
羅忠領路,沈又安走在最后,周琴跟個夾心餅干似的夾在中間。
七拐八繞,終于來到一個隱藏在胡同里的院門前。
這是一棟兩層小樓,帶了個小院子,四周待拆遷,十分荒僻幽涼。
周琴走進院子里,沈又安腳輕點,鐵門“啪嗒”一聲鎖上了。
周琴猛然轉身,有些畏懼的盯著沈又安“你你想干什么”
這時候她忽然意識到,她似乎干了件蠢事。
她分明是在與虎謀皮。
沈又安拎起墻角一根生銹的鐵棍,放在掌心里掂了掂。
這時羅忠拿著一根麻繩,忽然從身后綁住了周琴的雙手。
周琴掙扎不及,然后羅忠一腳就把她踹進了正屋。
久未有人的房子里、驚起塵土飛揚。
周琴摔在地上,慘叫一聲,被灰塵嗆了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
漫天飛舞的塵土中,沈又安握著鐵棍,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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