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三聲之后對方接通了。
一道威嚴冷靜的聲音傳出來。
“熙兒”
“是我,爸爸。”
柳潤熙將剛剛遇到的事情精準的概括了一遍,“既然我遇到了,便不能坐視不管,希望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你做的對,我會派人盯著的,你不用管了。”
柳青風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事實上他一直在等柳潤熙的電話。
遇到事情那便解決事情,對于這次柳潤熙的處理方法,柳青風還是很滿意的。
柳潤熙掛斷電話,回身時,看到沈又安正在接聽電話。
也不知手機里的人說了什么,沈又安的表情有些無奈。
看到柳潤熙走了過來,沈又安說了一句“我還有事,掛了。”
柳潤熙含笑道“是高同學嗎”
沈又安瞥他一眼。
“她邀請你去ktv唱歌,對嗎”
沈又安將書包甩在肩上,“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多刷幾道題。”
柳潤熙長腿一邁,三兩步便追上了她。
“你剛剛才說過,考試不在這一朝一夕的準備,也該放松一下神經,機會難得,我們一起去吧。”
沈又安扭頭看了眼柳潤熙。
隔著一層薄薄的鏡片,少年的眼睛看人的時候,透著無限的真誠,仿佛拒絕他,就是一種罪過。
柳潤熙仿佛看出了沈又安在想什么,微笑道“還記得開學那日的演講嗎你的每一句話我都記著,讓青春不留遺憾,那么首先,不要讓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又安哼笑一聲“柳大神,你好意思說這句話嗎”
要說拒人于千里之外,沒人比柳潤熙更過分了,大家為什么叫他大神,因為他是真在修仙啊。
柳潤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出改變。”
江圣遙大手一揮,包了皇冠會所最頂級的包房。
高雨萼窩在真皮沙發里,抱著水晶果盤,往嘴里扔葡萄。
“唔,這八十塊錢一顆的葡萄就是甜。”
要不是沾了江圣遙這紈绔子的光,她可吃不到這么腐敗的葡萄。
秦弦歌古璧塵陸續到來,b班經常跟在江圣遙身邊的幾個跟班也來了,窩在角落里打游戲。
江圣遙焦慮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皺眉嘆氣。
高雨萼拎著葡萄皮砸他,“江圣遙,你轉的我頭暈,歇一歇行不。”
“是啊,阿遙,你這是怎么了坐下來喝杯茶吧。”秦弦歌姿態優雅的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古璧塵。
古璧塵頷首微笑“謝謝。”
將茶杯遞給他時,不小心觸碰到了少年的小指,淡涼的觸感,秦弦歌心頭猛然一跳,不動聲色的縮回了手。
待一切風平浪靜,秦弦歌悄悄抬眼。
少年沉默的坐著,手中捧著茶杯,略帶了些稚氣的眉眼卻不難窺得極致英俊的影子。
柳潤熙江圣遙冷云飏都是容貌出眾的美男子,只是柳潤熙太淡漠了,甚是無趣,而江圣遙沖動又乖張,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冷云飏
她不喜歡花花公子。
古璧塵雖然比之三人身形略顯矮小了些,但他骨架纖長,后期身高肯定還會長,且他身上有那三人都沒有的
秦弦歌仔細想了想,是松弛感。
不管什么場合、面對什么人,他從來游刃有余,從容自若。
這種松弛感,也許讓他看起來似乎對什么人都溫和禮貌,但秦弦歌深知,只有真正被世家大族教養出的子孫,才修煉得出這等氣質。
這種強大而驕傲的內核、絕不是江圣遙這種暴發戶、也不是冷云飏這種紈绔子能比得了的。
柳潤熙堪堪能比擬,但在秦弦歌看來,他的身上終究還是缺少了一種底蘊。
古秦弦歌在唇齒間咀嚼著少年的姓氏。
這些連青州都沒出過的學生,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京州的四大家族吧。
憑他們的階層、也接觸不到那個層次。
但她的母親出自京州的一個藝術世家,她自小耳濡目染,見識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