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搖搖欲墜的木門被人打開。
手電筒的光穿透黑暗,照亮了整間屋子。
躺在床上的女人艱難的睜開雙眼。
瞳孔中倒映著漸行漸近的纖細身影,女子嘴中發出嗚嗚的恐懼聲。
一只手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拖了起來。
周琴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
恍惚中,以為是張蕓來找她了,喉間不停的發出尖叫聲。
沈又安面無表情的把她甩回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黑暗中,地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像逐漸逼近的死神,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張蕓、張蕓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
周琴跪在床上,拼命的磕頭求饒。
沈又安轉回頭坐在一張八仙桌上,一條長腿曲起,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牌,拿在手中細細的摩挲。
即使深濃的夜色,也遮掩不住那流瑩潤澤的玉色,黑暗中,熠熠生輝。
周琴看到那玉牌,瞳孔忽然驟縮,抱著腦袋尖叫一聲。
腦海里閃現出一幅畫面。
門外是呼嘯的狂風,不停的拍打著窗柩。
烏鴉詭異的叫聲此起彼伏,幽綠的燭火搖曳在熄滅的邊緣。
女人靜靜躺在棺材里,絕美的面容蒼白如雪,在飄搖的燭火中映出一種詭異的僵綠色。
交握在小腹處的雙手緊握著一枚白玉牌,就在她伸手去拿那玉牌時,忽然發現竟然拿不動。
為什么人都死了,還緊緊的握著玉牌。
那一刻,她渾身的汗毛都直立了起來。
就在她咬咬牙,準備把女人的雙手掰開時,女人忽然睜開了雙眼
“啊啊啊啊。”
周琴忽然抱著腦袋,恐懼的尖叫起來。
“張蕓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來找我。”
沈又安摩挲著玉牌,眸色沉郁而又悲傷。
“我一定會查清楚當年的真相,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全部為你陪葬。”
“戴先生,請吧。”
戴忠深吸口氣,推開了面前的門走進去。
房間內,女子提著噴壺正在給一株蘭花澆水。
戴忠神態恭謹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不知夫人召見小人,有何要事”
“青格集團多年來兢兢業業,對青州的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我都看在眼里。”
戴忠壓制著內心的激動“這都是我們韓總領導有方。”
“韓琦是個人才,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到底還是敗在一個貪字上。”
“夫人,韓總他是有苦衷的。”
“哦苦衷”
“如果夫人肯助韓總脫困,從此青格集團任夫人差遣。”如今已沒有更好的選擇,戴忠很明白,柳夫人這時候見他,就是想趁火打劫。
赫連玉笑了笑,放下噴壺,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我聽說昨晚拍賣會上,一枚玉牌拍出了十億的天價”
戴忠不敢有任何隱瞞,立即將一切和盤托出。
“那人搶了玉牌逃了,如今集團已加派人手追捕,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玉牌你是從什么人手中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