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個女人都如此落魄了,依舊還是那么美。
即使穿著過季不合身的禮服,卻依然艷光四射,絕美攝人。
從出道開始,她就被拿來和面前這個女人做對比,那些人說什么難聽話的都有,比如什么她只配給沈又安當丫鬟,永遠都比不了沈又安一根小拇指。
這樣的諷刺謾罵她已經聽了太多。
從那時起,她心中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踩在沈又安頭上,讓她給自己當丫鬟。
她努力的往上爬,在圈內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終于讓她找到了機會,一飛沖天。
而出道即巔峰的清純玉女,娛樂圈第一美人,如今卻丑聞纏身,成了過街老鼠。
不狠狠的羞辱她一番,就對不起自己曾經遭過的罪。
已經二十五歲的女人依舊鮮嫩的猶如指頭開的最燦爛的那朵鮮花,渾身散發著柔嫩芬芳的氣息。
許是歷經了太多冷眼,女人從始至終表現的十分冷靜,不欲與她糾纏,轉身離去。
“沈又安,你給我站住。”
被無視的女人心頭一股羞惱直沖腦門,一個箭步沖過去,伸出去的手正要去抓那細嫩的手臂時,目光瞥到那露背的不合身的禮裙,眸底閃過一抹惡毒。
“刺啦”一聲,她只覺得后背一涼,有什么東西正在脫離她而去。
她內心不由得一陣恐慌,下意識彎腰環抱住了自己。
女人裝腔作勢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又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后背的拉鏈松了,誰知你這禮裙質量竟然如此差,我輕輕一碰就撕裂了,唉,你曾經也紅極一時,怎么說影響力都在,怎么能穿這么劣質的禮裙呢這可是時尚活動,你讓品牌方怎么想又安啊,你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人們復雜而鄙夷的目光爭先恐后的落在她的身上,高高在上的欣賞著她狼狽的丑態。
“活該,誰讓她第三者插足,搞的人家妻離子散,這就是報應,我呸。”
“她可是娛樂圈著名交際花,一路睡上來的,那些導演太太們聯手對她展開封殺,就這還不死心,還去給富商當小三,想嫁進豪門呢,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哪個男人沾了她倒霉呦。”
“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老天爺賞飯吃,可惜不走正道。”
她聽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謾罵嘲諷,在包圍圈里孤立無援。
沒有人在乎她眼中的委屈和憤恨,也不關心她究竟是清白還是一身罪孽,他們只是輕描淡寫的發表著主觀性的偏見,卻不知,每一字每一句,于她猶如萬箭穿心之痛。
這黑白顛倒的世道,早已容不下一個正直的靈魂,她不得反抗,只能在冤屈中不甘的沉淪,直到將她踩入淤泥,永世不得超生。
那個冬天很冷很冷,沈又安永遠記得當時身體僵硬到麻木的感覺,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身體冷,還是心更冷。
回到后臺,迎接她的就是一盆冷水。
“啊,不好意思,你忽然出現,我沒有看見你。”
她沒有錯過始作俑者眼底的冷笑,只是此時她已經冷到說不出話了。
她只想盡快離開這里,立刻馬上,再晚一秒,她就要崩潰。
肩上忽然落下一件衣服,溫暖席卷而來。
沈又安愣了愣,扭頭時只看到男人走遠的背影,高大英挺。
兩個工作人員壓低的聲音中難掩興奮“是姜寒嗎他怎么會這個時候出現在后臺,不是正在接受媒體的采訪嗎”
沈又安在聽到姜寒的名字時,就已經愣住了。
她低頭摸了摸身上布料柔軟,剪裁完美的西裝外套,姜寒身價那么高,這件外套一定很貴。
洗好了一定要還給她。
后來她想,憑兩人的身價,可能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姜寒一面了。
在那兩個工作人員目光不善的望過來時,她便低頭溜了出去,是以并沒有聽到她們后邊的討論。
“這次時尚活動,來了很多大牌明星,有幾位都沒發通稿,就我知道的那位超級頂流,可是林總靠自己的人脈請來壓軸的。”
“姜寒難道不是壓軸大咖”
“姜寒的時尚調性比那位頂流還是差了點。”
“沈小姐。”一位笑容甜美的小姑娘攔住了她。
沈又安愣了愣“你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