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小子混不吝,以后還不知惹出多少禍事來,我得替他留個后路。”
隔壁病房,梁偉進去時,還能聽到梁材罵罵咧咧的聲音。
聽到腳步聲,梁材還以為是護士進來了,唯一完好的那只手拿起枕頭就砸了出去。
“滾。”
“火氣這么大”
梁材猛然扭頭,看到來人,驚恐失聲“爸你怎么在這兒”
他目光落在梁偉身上的病號服上,瞳孔驟縮。
你你真的得病了”
“以后沒人管你了開心嗎”
梁偉拉了一個椅子坐下。
梁材哭喪著臉“你說啥呢你可是我親爹。”
“我看你眼里可沒我這個親爹,天天在外尋花問柳倒是快活,只是這回碰上硬茬兒了,長教訓沒還是想著養好傷了找馮月陽報復回去”
“爸,我被打成這樣,你不該替我報仇嗎他還想收購咱們公司,他做夢吧。”
“第一,你是自作自受,活該,第二,是我的公司,不是咱們的,第三,我已經聯系的馮氏集團,不日商談收購事宜。”
梁材被包成了木乃伊,尤其臉上,只露出了一雙眼、但此刻不難看出他激動憤懣的情緒。
“爸,你要不要這么絕情我可是你親兒子”
“親兒子也要明算賬,你手里那點股份左右不了局勢,要么給我乖乖待在公司好好做人,要么,給我滾出國,永遠別再回來。”
梁材很少看到父親有這么嚴肅的一面,他心下微怵,沉默了下來。
梁偉軟和了語氣“我這么做,是為你好。”
梁材冷笑一聲“為我好你可知馮月陽他不過是個扒著女人往上爬的孬種,我這只手,就是被那個女的給踩爛的。”
梁偉瞇了瞇眼“女人”
他當然知道憑馮月陽的能力不可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他的背后一定還有靠山,可惜查不出什么眉目。
原來是個女人。
梁材眸光怨毒又恐懼,咬牙切齒道“是個女的,還很年輕,馮月陽叫她老大,一身陰氣,手段狠辣,爸,你一定要查清楚這個人的底細,替我報仇啊。”
“你還有臉提報仇人家打你打錯了嗎你就是欠收拾。”
頓了頓,梁偉板著臉問道“那女人長什么模樣”
梁材愣了愣,然后搖頭“天太黑了,我沒看清,只記得她戴了一副眼鏡,很瘦很高,年紀絕對不超過二十歲。”
不超過二十歲
梁偉擰眉思索。
其實很久以前他就懷疑馮月陽背后的人是天祿銀行的高層,謝北醇倒了后,他就更確信了。
馮月陽就是天祿銀行手里的一把刀,或者說是一顆棋子,連謝北醇都倒了,他再不識相點,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他,梁材那小子蠢貨一個,屆時只會死的更快。
識時務者為俊杰,亙古如此。
只是他沒想到,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
也是,天祿銀行人才濟濟,網絡國際上最尖端的天才培養為己所用,所謂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掌門人如此的眼光格局也讓這個財團更年輕煥發更多生機和活力。
未來,注定是天祿銀行的天下,所以他只能答應馮氏集團的收購,希望到時候看在他這張老臉的份上,能讓馮月陽給梁材一條活路。
能上棋盤,做博弈者手中的一顆棋子,這本身就是氣運抑或能力的一種。
馮月陽的未來,不止于此。
可惜他的這些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