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舒服。”高雨萼把牛奶瓶貼到臉上,舒服的喟嘆一聲。
兩人打車直奔淥水古城。
就在兩人走后沒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藍天酒店門口,許娜不情不愿的走下來,抿唇看著眼前的酒店大門,神情懨懨。
經過一天的思想斗爭,她還是來了。
要進去時,她忽然轉身。
被那些學生知道她給一個學生低聲下氣的陪罪道歉,她的臉面往哪兒擱。
走了兩步,她又忽的想起同學警告她的那些話。
赫連律師真有那么厲害
一咬牙,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走進了酒店。
前臺看到她,立刻揚起禮貌的甜美微笑。
許娜眼神躲閃,語氣硬邦邦的“我找沈又安。”
前臺面面相覷,這個名字昨天在酒店揚名了。
酒店有規定,不能主動暴露客人的隱私,但可以給客人打房間座機詢問,要不要見取決于客人。
但是前臺剛才親眼見到沈又安和同學出門去了。
對于這種情況,酒店有自己的處理辦法。
通過客人入住時留下的信息找到聯系電話,撥過去禮貌的詢問。
對方很快接通了。
前臺說明來意,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請問您貴姓。”
許娜一字一句的從嘴里蹦出來“許娜。”
前臺掛斷電話,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很抱歉,沈小姐不想見您。”
許娜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我說我叫許娜,她竟然不見我她怎么敢。”
面前的女子顴骨很高,瘦長臉,鼻梁上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嘴唇極薄,說話時吐沫橫飛,尖眉利眼,一臉的刻薄相,令人極為不舒服。
前臺眸底掠過一抹鄙夷,面上依舊維持著得體的修養“公共場合請勿大聲喧嘩。”
“連你也嘲笑我是不是”許娜怒目拍掌。
面前是大理石臺面,許娜面色一變,疼的臉都扭曲了。
在保安趕來之前,許娜灰溜溜離開了酒店。
沈又安帶著高雨萼低調進了劇組。
黃俶帶著組正在竹林拍攝一場打戲。
女主遇到官府的兵馬追殺,在竹林展開一場殊死搏斗。
沈又安站在場邊看了一會兒,目光定格在包圍場中那道修長纖細的黑色身影上。
幾個飾演官兵的演員正在武指的指導下與女主過招,所謂的過招,是正式開拍前的演習,先熟悉招式,等開拍時,就不會手忙腳亂。
黃俶在場邊觀察,時不時給予指導意見。
劇組的工作人員見黃俶態度平和,臉上甚至有了笑意,只覺得壓在頭上的陰沉天空終于破開、天晴了。
孫芊芊在劇組時,不肯吃苦,所有的武打戲全是替身上,她只需要補個露臉鏡頭就行,可對一個有追求的導演來說,這根本就是職業生涯的恥辱。
替身打的多,鏡頭肯定剪輯的不連貫,這是武俠劇,動作戲是靈魂,若武打戲不能讓觀眾滿意,這部劇就廢了。
大家辛辛苦苦努力這么久,可不愿看著成果被毀,說白了大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