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民警接到報警以的速度趕到現場。
看到眼前一幕,饒是見多識廣的民警,也忍不住渾身一涼。
大冬天的,男人身只著一條褲衩,光溜溜的被綁在一棵樹。
臉腫成了豬頭,身更是沒一處好地方。
此刻出氣多進氣少。
一個黑衣少女站在一邊,低頭打電話,見民警走過來,掛斷電話。
民警遲疑問道“你們誰報的警”
“我。”少女開口,清冷的聲音,猶如天籟。
民警看向綁在樹的男人“這是什么情況”
男人神智都已經不清醒了,看到民警口齒不清的大喊大叫起來。
“你們誰是受害者”
“我。”少女開口。
她看向停在不遠處的出租車,“車里有行車記錄儀,車內發生過什么,一看便知,另外,我表弟也在車內,他是目擊證人。”
頓了頓,她道“出租車司機將我帶到荒郊野外,欲對我行不軌,情急之下,我只能奮起反抗,警察叔叔,我是出于自衛才不得已反擊傷人,一時太過激動,下手沒輕沒重的,如果他要起訴我,我也會請律師,維護我的合法權益。”
少女一番言辭說的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么冷靜的人,會是受害者。
警察把人全部帶去警局了。
警察調閱了車的行車記錄儀,和沈又安所說分毫不差,但記錄儀并未記錄下車外發生的一切,沈又安到底是不是自衛反擊,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了。
加羅謙的口供,出租車司機的責任是跑不了了。
至于出租車司機要另外告沈又安故意傷害罪,那得等他傷好了能說清楚的時候另談。
“沈小姐,請在這份筆錄簽名。”
沈又安拿起筆,簽自己的名字。
這時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腋下夾著公文包,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沈又安打招呼“韓律師,這么晚了打擾您。”
男子推了推鼻梁的眼鏡“沈小姐,電話里您已經說清楚了,您先離開,這里由我來處理。”
“麻煩了。”
沈又安帶著一頭霧水的羅謙離開。
“姐、那位律師。”
“我請來的。”
羅謙看了眼走在身側的少女。
姐姐變的無比陌生。
“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事付出代價,不是嗎”
少女的聲音輕柔如煙,化入寒風里,隨風逝去。
藍雅高中大禮堂。
此刻學生會干事正在緊鑼密鼓的布置元旦晚會的舞臺。
午布置完畢之后,從中午開始彩排,至晚七點晚會開始,要連續彩排三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負責現場燈光的是學生會組織部的幾個成員,領頭的叫李曉駿,高二班的,學校聘請了專業的燈光團隊,他們的工作是負責協調監督。
為實現多元化的舞臺效果,這舞臺燈光可有講究了,李曉駿也是在燈光師的科普下才知道,舞臺燈光有好多種類,分為橋燈、聚光燈、柔光燈、背光燈、散光燈等等。
燈光師正和團隊的人在安裝燈光架,然后又在舞臺側邊安裝了一個很大的頂燈,李曉駿下意識追問道“師傅,這個燈掛在這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其他的燈都在燈光架的架構里,有底座和螺絲固定,看起來很穩固,只有這個頂燈是單獨安裝在橫梁,萬一出點問題,就麻煩了。
安裝的師傅擦了擦額頭的汗,“晚會不是有鋼琴獨奏嗎這個頂燈是用來給演奏者定點照明的,放心吧,在這方面我是最有經驗的,到時候燈光一照,絕對漂亮極了,至于安全問題,不用擔心,這都是用螺絲擰好的,沒有單獨的工具是絕對撬不開的。”
李曉駿這才放心,“師傅您可真專業。”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術業有專攻嘛。”
師傅從架子下來,有人遞了一瓶水給他。
安裝師傅一摸是冰水,劇院里開著暖氣,挺熱的,他也沒管那么多,擰開水瓶喝了。
誰知短短時間跑了三趟廁所。
劇院里,大家都在各自忙著手頭的事情,沒人關注一個燈光師傅跑了三趟廁所,燈光安裝好,接下來就是調試,李曉駿就去跟燈光師討論去了。
中午十二點,晚會總策劃凌悅在大家吃盒飯時短暫開了個會,半小時后開始彩排。